几个人一下车就看着一个大婶穿着一只鞋,裙子歪歪扭扭挂在身上,头发乱糟糟地和民警哭诉着。
警戒线已经被消防的同事拉起来了,现场火还没灭。
原本炎热的夏季好不容易傍晚的一丝凉意,也被火舌吞卷没了。
就连被戏称全国唯一没有夜生活城市之称的津海,此时周围也站满了围观窃窃私语的路人甲乙丙丁。
“你们问出了什么。”
秦慈站在楼下看着萧城暮有些凝重的神色问。
“贾震说是李平父亲去拿货的时候听到了他和别人在说这个实验室新出来的货,偷了一管走他当时没注意。
当时要去给梅有才送货的也是他。”
萧城暮如实说。
秦慈不语,抬眼看着五楼还不断往外冒的火,外墙都已经被熏黑了。
她微微低头有些不能理解,李平的父亲没有被灭口的理由啊。
萧城暮和消防的同事打了招呼,眼神不自觉看向了那天坐着的树下马路牙子边,那个有些怯懦的中年人。
“这火不对劲啊,屋里有助燃物啊这是,这么半天了。”
萧城暮去过李平家,屋子不大,按照时间推算,多大的火都该灭了啊。
“萧队,你们来的还挺快,我们来之前民警就来了。说是你们让来的。”
消防的阚队长疑惑地问萧城暮。
“嗯,不是说你们早就出警了,怎么还没灭。”
萧城暮狐疑地问。
“别提了,你来时候我消防车刚进来,这老旧小区车停的,从街口我们消防车就进不来了,我们队员进来里面的消防器材压根没水!
他女马的,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这会别说人了,猴哥也炼成丹了。”
阚队长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着。
“阚队,阚队,门打不开,屋里应该有障碍物挡着。”
对讲里传来消防员的声音。
“破门。”
阚队拧着眉头说完看着身边的萧城暮。
萧城暮不语,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一个小时以后,刑侦支队跟着消防的同事进入了现场。
焦姐进入现场看着客厅里面的两具尸体不由得咂舌。
“这堆积了这么多没有燃烧完的纸壳和塑料瓶子,这家人攒这么多这玩意干嘛?”
阚队无语地看着厨房里堆积的还没有完全燃烧的纸壳简直是要气死。
“卖钱。”
秦慈站在厨房门口吐出两个字。
没有想到第二次站在这里,这里已经烧的什么都不剩了。
“这两口子被火烧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挣扎的,没有助燃物,所以碳化不严重,初步勘察,应该是邻居发现之前就死了。”
孟启带着痕检和法医进来,过了一会走到萧城暮身边汇报。
萧城暮蹲在尸体边,看着李平父亲的尸体手里还攥着一张照片,这么大的火,这张照片还剩下的被攥着的角,能看出来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纹衫的男孩子。
“据邻居说最近每天都有人上门催债,就现场来看,初步断定,是自杀。”
阿耀顺着队长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也不免有些唏嘘,还是如实说着。
“嗯?”
秦慈在厨房已经烧坏的柜门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盒子温度很高,她带着隔热手套打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已经使用过的注射器。
“这都烧成这样了,这盒子居然里面东西还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