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粉末被随意的撒向半空中,别墅的游泳池中不停地传来亢奋的尖叫声。
站在高处半圆形卡座上面的苍舒澜看着楼下的人们不屑地移开了目光低声说:
“这就是人性,仅仅一点粉末就可以让他们忘记所谓的伦理道德,让他们倾家荡产,出卖朋友甚至可笑的灵魂。这是贪婪和腐朽的味道。”
灼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微微低着头心涧感觉到一丝恐惧。
颂娅没有打开那扇门,老大非常生气。
可他知道,如果颂娅这么轻易出现,他同样会生气。
“可是这玩意儿,对颂娅没用。”
苍舒澜说着嘴角就放了下来,想起颂娅反手牵起萧城暮的模样,他面色阴沉地转身踹倒了身边的桌子。
颂娅明显心里已经知道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从小到大,他竟然现在才发现,颂娅心情好的时候竟然是不会笑的。
那么她以前的一颦一笑,几乎都是摆出来给自己看而已。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眸中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灼光下意识后退两步,看着苍舒澜如此失控的模样,他不由得替颂娅捏了一把汗。澜哥和颂娅都是,两个人一向都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怎么这次澜哥会这样?
“萧城暮。”
苍舒澜弯着眼角笑着呢喃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
“澜哥,倪娟希望和您见面。”
灼光如实汇报。
“什么蛆都配见我吗?垃圾人。那点骨气,还不如秦行云当年万分之一。也不知道在津海怎么混上的和秦行云相提并论,一群虚伪的杂碎。”
苍舒澜垂眸,看着远处游泳池里面酒池肉林之景,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上篆刻着家族徽章的戒指隐隐泛着寒光。
灼光头埋的很低,一下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没有说话。
他听着苍舒澜的话脑海中也浮现出那个在寨子里面教他们识字的女人,那个就连颂娅都会开口叫她秦阿妈的人。
灼光看着苍舒澜离开赶紧不远不近地跟上,他不明白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做掉符瑜,为什么澜哥还要那样明显地送给他们,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虽然解决了研发新药的阻碍,但是同时不是也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吗?
别人看不出来,难道这么明显颂娅也会看不出来?
烈日当空,萧城暮坐在派出所审讯室观察间,看着里面正在哈欠连天的贾震,秦慈正在里面问他一些案件相关的事情。
派出所所长拿着现场的照片对萧城暮说:
“萧队,咱们去搜了,床底下都是笑气的瓶子。
他应该是以贝反养口及。
他住的那点地方就是原来老旧居民区都会附带的一个类似储藏室的小平房。
原住民都是一些老人,大多数被儿女接走了,有的还住在这里条件不太好的为了补贴家用,就把这个小平房租出去了。
最近咱们不是有清扫活动吗?已经注意这个家伙好久了,没想到今天正好让你们二位给撞见。”
“和最近一个案子有关,今天让大哥您费心了,不过这个人我们查到在大学时候条件还不错,怎么沦落到现在这样了。”
萧城暮点点头,视线落在审讯室里头发滋滋冒油,胳膊肘看起来能搓出二斤皴的贾震身上说。
“嗨,他属于外来人口,之前不知道,但是他来到津海之后还是和还迁房那边开麻将馆的人挺熟,据说天天去。
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应该他的上线是从那里认识的,不过还没摸清楚,今天就给带回来了。”
所长口气有些无奈。
“没事,只是问询,等会放了就行了。”
萧城暮冷眼看着里面的人说,原来是染上了贝者瘾。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秦慈看着外面柏油马路上汹涌而来的热浪,不自觉眯上了眼睛,感觉从空调房出来和外面简直是两个温度。
整个人好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整个人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