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五楼走廊,八名三禾会精英快速查探着一个个房间,一个个脸颊上充斥着凝重与惶恐。
三楼、四楼、五楼,到处都是枪声,他们分不清对方究竟来了几个人,又是怎么无声无息进入楼宇的。
最后一人跟随着前面的脚步,走动间,他下意识扭转枪口向后扫了一眼。
然而只是这一眼,便感觉眼前一花,一个人便到了他的近前。
根本来不及出声警示,他本能的抬起枪口,但下一刻,整张脸已经被五根手指扣住,而后猛力砸向水泥墙壁上。
“咚。”
只听一声闷响,这家伙的后脑勺在一瞬间被撞的稀烂,尸体软软靠在墙壁上,未等滑落,王五已经闪身到了前方一人身后。
“喀。”
双手随意一扭,喀嚓一声脆骨响,这家伙的脖子一百八十度扭成了麻花。
喀嚓。
喀嚓。
紧接着,连续几声喉骨碎裂的声音同时传来,由于速度太快,最前方的两人刚刚扭转枪口。
但他们没有开枪的机会,其中一人扣动扳机的瞬间,他便感到一股磅礴大力自手腕袭来,而后生生被折到了自己的下颚。
砰。
终于,枪声响了。
噗。
他的头顶正中央,猛然塌陷,红的鲜血,白的脑浆汩汩流淌。
最后一人也开枪了,但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他下意识张望,霎时,视野中出现一只手,耳中传来呜呜呜呜声响。
砰。
他被一掌拍在脑袋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如同破布麻袋一般软软跪在地上,双眼暴睁,残留着恐惧与错愕。
他的半颗脑袋,被生生大力贯进了胸腔!
这一刻的王五极为冷酷,冷酷的近乎残忍。
……
“咚!”
“咚!”tGV6
惨叫声中,两道身影自五楼落下,还在途中已经变成尸体,重重摔落地上,荡起层层尘埃。
四周护卫丁政的一群精英一个个面色发紧,双手紧紧握着枪,心头被蒙上了一层散不去的阴影。
整整十分钟,楼中的惨叫和枪声就没有中断过,三楼四楼五楼,左侧右侧中间……似乎对方并非一人。
丁政已经从暴怒中平复了下来,连连抽搐的嘴角肌肉,预示着他并非如表面那般冷静。
不止是他,13K的两名中年人,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
能够杀死老三和老四,肯定有过人之处,可面对这么多手持热武器的围杀,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这已经不是格斗能力的强弱了。
高手。
超级高手。
思付间,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那一抹无法掩饰的……不安,心中同时萌生一个可怕的念头。
当初此人曾扬言还会回来,而此刻又悄无声息出现在楼中……难道他想将这些人全都干掉吗?
这样的想法甫一生出,两名天级高手心中便涌起一道冷意,头皮发麻。
要不要给会长打电话?
“啊……”
又是一道惨叫自楼中传来,紧接着,轰的一声,楼盘最顶层的八楼上被扔下三具尸体,摔落地上时,已经血肉模糊。
这是……那三名擅长聚集的高手。
“丁先生,你还是带人离开吧,我去杀他!”
那名神级高手缓缓开口,脸上仍然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对于他而言,出现这种情形并不足为奇。
换做是他的话,又在这种环境中,同样能够轻易将人灭杀,有多少灭多少。
这就是神级高手的可怕!
“拜托您了。”
丁政的眼角跳了跳,随即咬牙切齿道,“我不能走,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先生,若是可以的话,给他留一口气,我要将抽筋扒皮!”
“随你吧。”神级高手瞟了一眼,闪身进入了楼宇。
“我们也走。”
丁政挥手示意,身边还有十几名精英护卫,说完后,他看向13K的两名中年,尽量缓和语气,“麻烦二位了。”
“丁先生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其中一人强自冷静。
说话间,几人已经相顾走进楼宇。
前呼后仰,一路上小心翼翼。
当他们走至二楼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整栋楼宇忽然变的静悄悄安静下来,随即,几秒钟后,传来砰砰砰砰枪声。
声音源自于最顶层的八楼。
“上去,应该遇到了。”
其中一名精英头目不知是解释还是为众人壮胆,压抑心中的恐惧。
丁政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小杂种,我一定要然你不得好死,一定。”
然而,随着前走,丁政的怒火也随之逐渐消失,转而震惊,而后是深深的不安。
不止是他,包括13K在内的两名高手同样是如此的情绪。
从第三层开始,每一道走廊,每一个楼道,都遍布尸体,他们都是三禾会多年培养的精英。
一个家伙的后脑勺陷入了墙壁,不,不是陷入,而是变得稀烂,另一人的脖子被扭成了麻花,第三个用手枪顶着自己的下颚,头顶汩汩流淌鲜血和脑浆。
一具具尸体蜷缩在地上,而最后一人只有上半颗脑袋露在外面,双眼暴睁,从表面看去,他是被大力生生拍在脑袋上拍死的。
四楼,五楼,六楼……随着前行,一具具尸体惨不忍睹,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被徒手近身格杀,而三禾会的精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大多数被捏碎了喉结和扭断了脖子……而许多人的脸上,除了那一瞬间的惶恐之外,更多的是茫然、是错愕。
仿佛正如之前那些人描绘的那般,这里面有一个看不见的魔鬼,将他们全部击杀,只要进来,没有一个能安全逃离。
这样一幕,令三禾会的精英毛骨悚然,两名13K高手更是齐齐变了颜色。
“丁先生,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我建议大家还是去
其中一名三禾会高手脸色凝重看着丁政,其余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流露着期盼,他们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好。”
丁政没有一丝犹豫点头答应。
他怕了。
他真的害怕了。
这也是他成为三禾会会长之后,第一次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