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只大概的说了南边的情况,其实在他回来的时候,南鹤也企图通过贸易手段牵制住大乾。
毕竟南鹤那边盛产药材,对大乾限制出售,必然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宋知韫能看出,南鹤想和大乾打的,不是真刀真枪的战争,而是从民生贸易上入手,形成另一种层面的牵制。
宋知韫在南边这几个月,每天要了解四面八方的消息,好不容易让大乾南边形成一套应对南鹤贸易牵制手段的对策,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
一路上,听说了不少关于楚玉的风流韵事,一颗心总是悬着,直到见到人之后才落了地。
宋知韫的喉结滚了滚,攥着楚玉的手在她的掌心扣了扣:“那你今日,宿在哪里?”
“你都回来了,当然是去你府上了!”楚玉回答的不假思索,脑袋凑近了宋知韫,“还是你不想让我去你府上?”
宋知韫对上楚玉那双促狭的眸子,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当然不是。”
马车一路向着丞相府而去,楚玉面上挂上了笑容,连下马车都是牵着宋知韫的手的。
两人进了丞相府之后,直到第二天也再也没从府内出来过。
甚至于第二天一大早的早朝,也是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前往皇宫的。
第二天,楚玉一心只有宋丞相,浪子回头屏弃外头的莺莺燕燕,甫一回来就抵死缠绵的说书话本子,就又流传开了。
早朝大殿之内,小皇帝看着一左一右站在文武大臣最前端的楚玉和宋知韫,忍不住扶了扶额。
怎么偏就是他们两个看对眼了呢?
小皇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心中叹息。
那些个史官谏臣,参楚玉的折子都不知道递了多少份上来。指摘她名声不正,让百姓一再的看权臣的笑话,视朝廷威严于不顾。
早朝之上,史官就差指着楚玉鼻子骂了,楚玉自岿然不动,有时候小皇帝都要佩服楚玉的定力。
楚玉对这些个言论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些个文官纵然是指摘她为人不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惩处她。
如今她算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又是手握兵权的权臣,谁这个时候算计她,同她结仇,那属实看不清局势了。
所以那些敢当面谏言的臣子,都是一心为了的大乾着想的良官。
他们也不只参她,也参那些贪污纳税,不干实事之人。
楚玉虽然烦他们,但对他们这些人也是尊重的,她也曾想要同宋知韫在人前收敛一些,但是那些坊间的传言就好像是躲在他们床底盯着似得,即便是避了嫌,一个个也还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楚玉便也就歇了避嫌的念头。
“嗯,朕听闻楚爱卿为朕的生辰带着镇北军花了不少心思,不知如今准备得如何啊?”
议事结束之后,彭煊灼忽然问了一句楚玉。
楚玉嘴角抽了抽,倒是对着小皇帝拱手拜下:“回陛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小皇帝面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好,皆时让朕也见识见识镇北军的风姿,朕必当重重有赏。”
楚玉对上小皇帝的眼神,心中了然,是先前公公悄悄同她透露的涨军饷的事情。
小皇帝这是已经决定了要给了!
楚玉心中乐呵:“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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