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鹤来的使团队伍,已经经过大乾南边的都城,往京都而去。
大乾边界的百姓明显能感觉到,最近与南鹤的来往明显戒严不少。游商们能够带去南鹤交易的物品明显变少,粮草药材之类的物品更是戒严。
不少聪明人从中看出些关窍,暗中收拾东西,从南边的都城离开。
南边边关的局势,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楚玉对一些文书规定上的事情尚且苦手,最近这一且都是宋知韫在部署。
他每日各个地方的跑,几乎看不见他空闲下来的身影。
楚玉也没落得一个清闲,这些天被丁澜拉到驻军大营,去操练兵士了。
一个月的时间,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南边的驻军,有一般都是水上作战的兵士。
楚玉对这些尚且未有涉及,但训练镇北军的法子倒是有不少。
这些天的驻军大营里,简直愁云惨淡。
“伍长,那突然出现的毛头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主帅大人他也随这小子在军营里撒泼,我们好几个兄弟,都快被他操练废了。”
围聚在一起吃饭的士兵皱着眉头,抱怨出声。
他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大伙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如咱们找主帅大人说说,突然搞这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有人领了头,周围有不少士兵附和起来。
那脸嫩的小娃娃力气大的吓人,他一来就嚣张的挑明,若是能打得过他,他们便不用听从他的训练。
可至今为止,无一人战胜。
几个刺头儿,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看着好不凄惨!
那士兵的伍长是南方难得的高个子,皮肤黝黑,双目有神,他倒是淡定的咽下嘴里的饭,看向那些士兵们露出来的淤青:“你没发现最近的训练越来越频繁了吗?”
领头抱怨的兵士一愣。
“往日里,主帅哪有这样频繁的给我们加练?你猜猜什么时候才会加紧练兵?”
伍长的一番问题,叫周围的士兵都静了下来。
兵士张张嘴,嗫嚅着开口:“这是……战前操练?”
大乾的南边不像是北边和西边,偶尔还有异族骚扰,侵略。
与他们接壤的南鹤,近百年来与大乾一直友好往来。
他们这些兵卒说是驻军,实际上更多的是协助南边的知县管理两国来往。
伍长将饭吃完,瞥了一眼还在愣神的兵士:“平日里多听多看,少抱怨两句这些有的没的。你觉得我们主帅是那种随便让个走关系的官家子弟在我们驻军大营里乱窜的人吗?”
谁都知道,丁澜是从草根爬上去的,手里掌握着实权,同一些官家子弟对上了,也是铁面无私,不畏惧退让分毫的。
伍长他吃完就离开了饭桌,他先前去找主帅汇报,主帅的房门没有关严,他听到主帅他同那黄毛小子的聊天。
“这真是绝妙的作阵图,小楚将军果然同你父亲一样有才华!”
“将军见过我父亲?”
“是啊,曾经进京述职,那时候你父亲还不是宁康侯,我曾受他点拨,受益众生,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