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楼后续的比试,楚玉都不是很上心。
在见过向笑之后,楚玉休书一封,让随行侍从快马送去京都。
宋知韫则是给靠近南鹤的大乾边关知县送去了一封书信。
选拔一轮接着一轮,每个公子都大显神通,堪称精彩。
古仟寒原本是最喜欢热闹的,对这样大型的选拔比试也是兴致盎然,但最近他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原本楚玉,宋知韫,易岚山和他,每日混在一起。
不过一天的时间,易岚山离开了,楚玉和宋知韫每天都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古仟寒看得出两人在刻意避着他,他也不自讨没趣的凑上去了。
如今的他总是形单影只的,选拔的热闹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有趣了。
又一次没找到楚玉和宋知韫,古仟寒点了一壶温酒,坐在仙居楼的大堂里闷闷不乐的独自啜饮。
“古兄,今日又只有你一个人吗?”
温和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古仟寒一偏头就对上悦溪公子带笑的面容。
他受到易岚山的影响,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
悦溪公子却自顾自的在他身边坐下:“古兄若是有什么烦恼,可以说来听听,一个人喝闷酒,对身体不好。”
他的折扇点在古仟寒拿着水杯的手腕处,当真像是为了古仟寒的身体着想。
古仟寒原本心情就不好,遇到悦溪公子,更是烦闷。
手臂一甩,就要挥开他的手:“不要你管!”
哪想着手上力气用得猛了,直接将悦溪公子挥开拂到了地上。
桌椅碰撞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古仟寒原本以为这悦溪公子又在作秀要借着自己博得名声。
视线一扫却看见了趴在地上咯血不止的悦溪公子。
古仟寒瞪大了眼睛,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也骤然清醒:“你……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出神。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这轻轻一挥,就能将人挥出血了?
围观的人见了血,也惊叹不止,一个个迅速的远离了这里。
古仟寒左右看看,吞了口口水蹲下身子推了推悦溪公子:“喂,你怎么样了?”
大片的血迹从悦溪口中淌出,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袍。
古仟寒看不过眼,将人扛起就往医馆冲。
一个下午,古仟寒和悦溪公子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仙居楼,楚玉回来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了,她顺着人问询到了医馆,却没有看到古仟寒和悦溪公子的身影。
医馆大夫说,根本就没有见过古仟寒和悦溪。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事显然透露着一股诡异,楚玉皱起眉头,四处打探都说没有见过古仟寒。
这人到底跑哪去了?
楚玉顺着来时的路向回走,正准备转弯,视线落在一处,脚步微顿。
转角处的墙壁上,有一条褐色的剐蹭痕迹,那明显是血迹蹭到了上面留下的。
楚玉觉得,这可能就是悦溪公子身上的血迹。
她没有一点迟疑,顺着血迹的方向去寻。
周围的场景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楚玉往前探寻的脚步越来越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