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看着喝成了一滩烂泥的人,将手中的酒碗丢到了桌子上,啧啧两声:“我还以为有多能喝呢,也就这样啊。”
宋知韫上前拍了拍易岚山的脸:“还醒着吗?”
一直坐在边上一脸状况外的古仟寒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玉:“你……这是奔着喝死他的念头去的啊。”
楚玉进了酒馆,扫了一眼端上来的酒,只说了一句:“我先前随军,是个粗人,喝酒要用大碗喝才痛快!”
易岚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答错了,竟然欣然同意了换成大碗。
楚玉喝酒如喝水,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另一边的易岚山也像是生怕更不上楚玉的速度一样,也跟着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直到最后,两人已经开始抱着酒坛子干了。
这酒馆是仙居楼附近最有名气的酒馆了,上的酒也都是好酒,这么快的灌下去,别说后劲了,普通人都会喝醉了。
两人进来之后一碗接着一碗的,看懵了古仟寒。
楚玉双腿交叠,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姿态可见豪迈。
宋知韫见人拍不醒,抬手去摸了易岚山腰间的荷包。
看着楚玉和宋知韫将人灌醉之后,“趁人之危”的举动,古仟寒对宋知韫的滤镜可以说是碎了一地。
这哪里举世无双的绝弦公子,这明明是一个土匪!
楚玉也凑过去,看那摸出来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的易字,和先前扇子上的字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家产出的物件。
“是一样的,应当就是他的东西。”
楚玉复又将易岚山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眉头轻蹙,抬手捏了捏易岚山的胳膊:“但又不太像……这人不会武功。”
何止是不会武功,脉象虚浮,肌肉柔软,这是常年都不曾锻炼的废柴身体啊。
南蛮送这个人来刺杀她?是太瞧不起她了,还是有什么兵行险招的诀窍?
“举止怪异,态度殷勤,他若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是另有所图。”
宋知韫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人,抿了抿唇瓣。
不管怎么说,楚玉的身份都非常危险,有这样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盯着,始终是一层风险。
易岚山的荷包里除了银两就再无其他的了。
他把人的钱包放了回去,转头对上了楚玉的视线:“现在怎么办?”
楚玉走上前,拍了拍易岚山的脸。
古仟寒紧跟其后,看着两人的动作,迟疑的开口:“你们在怀疑什么?”
若是到现在都看不出,这两个人在检查易岚山的身份,那他也就不用被叫做孤月公子了。
楚玉沉吟一声:“有些事情,可以不用问出口。”
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无论放在哪里都极其适用。
古仟寒闭嘴了,他在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知道宋知韫和楚觉是来自大乾,一个是将军家生子,另一个是大乾的丞相。
原本是处在震惊之中的,可回头想想,两人明面上说是来帮将军寻药的,但到了南鹤国没有一点寻药的动向,反而是四处游玩,好不快活。
这两人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古仟寒不怀疑这两个人是假冒的,却怀疑他们到南鹤来的动机。
楚玉将睡梦中的易岚山唤醒。
红衣男子面若桃花,迷蒙的丹凤眼落在楚玉身上,整个人都有些晃悠,脸上扯出一个傻笑,伸出手来点着楚玉:“偶像!我们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