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正在房间里帮助向笑拔箭,那箭戳的极深,唯有切开周围的皮肤,才能将箭取出。
霍秋冬坐在外间,看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整个人抱成了一团。
只差一点点,如今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向国公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一副没用的样子。
他冷嗤一声,还是得同她这个当事人了解情况。
当时有人来禀,楚玉带着人马向着小院来,霍秋冬害怕了,拉起了向笑就跑,至于向耀,她根本就没想着要找一找。
向笑倒是一直嚷嚷着要找耀儿,此时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那悲戚的喊声就传了出来,当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向国公没找到向耀的火气就都落在了霍秋冬身上。
都是这没用的人,逃的太快了!所以才会把向耀独自丢了!
这样一步步的计划,就是向笑和楚玉的计划。
要把向耀从这个局里摘出去,只有一个简单而暴力的办法——假死!
就现在的向国公来说,他是瞎了眼睛的豺狼,再也不能称霸一方。
小院一场漫漫火势,将整间院子都吞没了,奇怪的是这火好像只烧这一家,旁边的邻里们都没有受到波及。
街坊们议论纷纷,只街角一个名叫狗子的小男孩啼哭不止。
旁边大人问他:“那家院子起火,你哭什么?”
狗子呜咽着,指着被扑灭了大火的屋子:“我看见了,向耀……向耀他跑进去了!”
向耀?
应当是失火那家的孩子吧。
听到了这话的人露出不忍的神色,摇头叹了句造孽哟,转身离开。
楚玉坐在距离街道不远的画舫上,远远看着那冒着浓烟的地方。
远处人群纷乱,画舫上却是丝竹管乐好不热闹。
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正抱着个小孩儿,面色柔和的将桌上的糕点喂给他吃。
小孩儿晃着腿,把玩着手中的九连环。
楚玉看着浓烟渐渐消退,仰头将杯中暖茶饮尽,站起身子:“鸨母何在?”
通传了鸨母乘小舟过来,那头戴花冠的女人扭着腰,满脸堆笑的就要叫一声爷,楚玉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帮她赎身。”
桂花姑娘的身价,楚玉早有打听,出的赎金比身价略高一些,以表诚意。
鸨母却是上下打量了桂花一眼,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桂花也不是她们这里最受欢迎的姑娘,眼前这个带了不少护卫的公子一来便包了画舫,点了桂花随行。
也不知道桂花是怎么哄得人,竟然就这样哄着这主顾帮她赎身。
这公子出手这么大方,这银子说不定……
桂花替楚玉将茶盏斟满,楚玉端起来看着那清透的茶汤:“鸨母,出来做生意讲诚信,守规矩,贪得多了,孽缘便就结下了,您说是也不是?”
鸨母头皮一紧,这主顾周身的气场,看得实在是渗人。
她不敢造次,舔着笑脸连声应是,上前直接将银票塞入怀中:“公子阔气,妈妈我哪里是那种不识趣的人,这人啊今个儿就是您的人了,您随时带走。”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