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入了冬天，就更加是病卧在床。
京都的城门大开，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有人从城外而来，闪身进了向国公府。
向国公的手指颤抖，看着面前的密报：“云城……还真给他拿下了？！”
楚玉镇守边关，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将大乾的疆土推到原来的云城了。
“不行，得立刻动手了！若是楚玉他们班师回朝，就更加难对付了。”
向国公来回踱步，脸上是少有的焦急神色：“把我新寻来的血玉镯送到宫里去！”
送玉镯只是个借口，盛放着镯子的盒子有着暗格，打开便是一封字条。
【药剂加大些力度，不日便要行动】
随着字条一起送进去的，是一包白色粉末。
老皇帝这些年身体快速颓废下去，便有这粉末的功劳。
这是向国公好不容易寻来的，无色无味，能将人身体掏空的慢性毒药。
宫中守卫森严，每次借着送女儿东西的名义，才能送进去一点。
他谋划至今，毁了宁康候断了皇帝左膀右臂，就是为了让他的外孙，那个尚且是稚童的八皇子登上那个位置。
届时他们以外家之名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如今眼看着，都要变成泡影。
打了胜仗的楚玉，必定回京受封。
即便皇帝先前都没有封赏过他半点，但是夺回云城的消息穿回来，若是再不封赏，天下百姓都会将皇帝的脊梁骨戳穿。
向国公看的
清楚。
如今的皇帝什么都不在他的眼里，唯一在意的，是史书里会如何记载他，是民间如何传颂他。
皇帝卧病在床，身体状况已经成了井底所有人都瞩目的时间。
一封封奏折往宫里递，全都在参奏立储之时。
谁也没想到皇帝的身体垮的这么快。
冯连一直照顾在皇帝床前，床榻上的帝王形貌枯槁，看上去十分不好。
他躺在床头，眼神直直的落到一处：“冯连……周围怎么这么暗，再给朕多点一盏灯。”
冯连看着房间内明亮的烛火，只低低的应了一声，在皇帝边上又点上一盏。
床榻上传来一串咳嗽，皇帝喃喃的唤着：“冯连，今日有人来报，楚玉将云城夺回来了。”
他嘴角扯开个笑：“大乾没在正手中落寞了……真好，真好……”
皇帝的病情越加严重了，有时候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甚至梦醒之后，一会儿楞楞的看着一处喊着：“儿，吾儿，来父亲这里。”
一会儿又拍着床铺：“宁康候！陪朕再喝一壶酒。”
浑浑噩噩，全是半生所历重现。
冯连是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清清楚楚知道陛下状态的人。
旁人问起，他向来是三缄其口，只呵斥那些想要向他打探的小太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传召楚玉班师回朝的消息，是皇帝清醒之后，亲自写下的诏书，没说明要册封她什么官爵，只召她回京。
随着诏书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