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国公一上来便将话题转移,宋知韫看得出这老狐狸有什么打算。
向国公的女儿,皇帝的正妻诞下的孩子尚且只有六岁,此时立储,他便只能被排除在外,所以向国公对立储是不着急的。
眼见陛下有要点头的趋势,宋知韫立刻上前,与向国公并排而立:“陛下,云城乃是我大乾军机要塞,若是北荒占领了大乾,刚被收复回来的十七座城池再被攻占去不过朝夕之间,届时边塞百姓都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请陛下三思啊!”
皇帝眉头拧紧,左右权宜之中,只觉得一股眩晕冲上脑袋,他扶着龙椅缓了好一阵,才摆手:“朕乏了,退朝。”
底下好几声挽留的陛下也没能叫住皇帝离开的脚步,直至冯连都随着皇帝离开了,众臣子只觉得心中憋闷的紧。
又一次早朝,又一次什么变数都没有的商议。
年迈的陛下少了年轻时候的锐气,开始信奉无为而治,追求在世之名,而畏首畏尾。
向国公站起身,瞧向身边的年轻人:“宋大人好一幅伶牙俐齿啊。”
宋知韫面上带笑,礼貌的对着向国公拱手:“国公大人过誉了。”
莫看那一幅玉面书生的模样,似乎一心只读圣贤
书,对朝堂上的弯弯绕却清楚的很!
宋知韫随着众人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如今他受封官爵,有俸禄傍身,住着的宅子也气派的很。
甫一走进宅子,青竹便迎上前来,手上抓着个深红色的信件:“大人,您看,今天又有媒人上门来要给您说亲呢!”
宋知韫却只是扫了一眼那信件:“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暂时不想议亲,以后这些也莫要再收了。”
竹青撇嘴嘟囔:“可是大人这后宅一直空置着,坊间已经开始传您的闲话了,而且这上门的都是好亲事,为何要拒绝啊。”
他将手中的喜帖放到宋知韫面前:“您看,这回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还有上次尚书徐家,上上次的李家,一个个都是极好的姻缘呢!”
“而且大人您也老大不小了,和您同岁的儿子都已经有膝窝高了……”
比起竹青后面的碎碎念,宋知韫倒是更关注第一句话:“闲话?还能有什么样的闲话?”
竹青瞥了一眼自家大人的脸色,放轻了声音:“就是……就是有人说您不说亲,是有龙阳之好。”
龙阳只好,断袖之癖,宋知韫嘴角挂起苦笑。
“他们想要说便说就是,你家大人我会被那么点唾沫星子淹死不成?”
他越过竹青,回到房中将那一身官服换了下来。
坐在桌案前,铺开一张信纸,端端正正的在开头写下楚玉二字,写了整整三页信纸,才将那一
沓封好,压在书案之下。
在他的柜子里,有整整一箱未寄出的信件。
每次他想那人想得紧了,就写下一封,再将之封存。
楚玉啊楚玉,也不知你在边关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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