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春的时候,楚玉便已经发觉到一股势力在盯着她了。
那些人隐藏在燕塞城中,虽然总是在采买上故意抬抬价,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却能看出背后之人所图甚大。
贺聂望着再次陷入沉思的楚玉,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大人,您还要用楚家家财来填军需吗?”
楚玉抿唇,眸光落到他身上:“我楚家门丁凋落,世代帝王赏赐,悉数用在正北军上,这次又有何不可吗?”
楚家从她祖父开始便是忠将,大大小小的战役不知道胜了多少次,皇帝的赏赐与晋封也不知道领了多少次,楚家向来荣宠不断,甚至是连丹书铁卷,祖父和父亲都各得了一卷。
可是楚家后人数额并不多,楚玉的祖父终生不过两房妻妾,儿女四个,悉数战死沙场,唯留下楚玉的父亲苦苦支撑到了现在。
而楚玉父母感情甚笃,只有他们姐妹三人。
或许说京都的世家贵胄们,家族谱系最简单的,就是楚家了。
每每打了胜仗,楚家赏无可赏,便赐黄金良田,而这么多年,楚家家财却不剩多少。
他们悉数把这些钱财都用在的镇北军上。
军官们的俸禄,士兵们的吃穿,家属们的抚慰……
一桩桩,一件件,镇北军皆是最好的!
若是停战之时,这些钱财便用到边关的建设上,就用楚家曾盘踞许久的大乾边塞——云城来说。
云城百姓富足,城中道路平坦,城墙
加固了一层又一层,那曾是最牢固的边塞铁城。
可如今也付之一炬了……
越是身处这战场,楚玉夺回云城的念想便越是强烈!
“大人,如今的楚家……”贺聂欲言又止。
宁康侯爵职位被收回之后,楚家能带走的财产不足十分之一,从京都到燕塞城一路消耗巨大,再于城中生活,如今只怕也所剩无几,若是再用在军队上,只怕家眷随从也要朝不保夕了。
“楚家只要能出一分力,便不会后退一点。”楚玉的声音掷地有声,她的眉脚还有被刀剑划破的血疤,明明只是个未满二十的少年,却感觉满身苍劲之力。
仿佛北境雪山上巍峨的青松,只立在哪里,便能让人敬畏。
贺聂咋舌,领命出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早已不再将楚玉当成个孩子,而是把他放在了比肩老将军的位置上。
或许是她在宁康侯府说要重整镇北军的时候吧。
贺聂莞尔,活动活动肩膀,换上干劲十足的神情。
他贺聂今生能追随大人,便是战死沙场,也是无上荣光!
京都向国公府,年迈的向国公,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书信,嘴角微勾。
他捡起左边那一封:“呵呵,战需吃紧了,药材军械都不够,看来边关打得很激烈啊。”
他手上那一封,赫然是楚玉特地写回去,禀告前线资源短缺一事的。
原本是要送到皇帝手中的书信,在烛台之上付之一炬,化成一缕青烟。
向国公将右边一封向笑传来的家书收拢,递给了身旁的近侍:“去,将三皇子家书给陛下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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