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觉得心中不痛快,看到楚玉曾经都大院搬到如此落魄小宅不痛快;看到那婢女成天待在楚玉房间里不痛快;到了边关却见不到人不痛快。
楚玉帮他这么多,如今他颇有成就,理应要报答楚玉的!
宋知韫如实想。
他想追随楚玉,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会有一种安心之感。
“诶,宋知韫你在这呢。”贺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笑着上前来,“我正好找你呢。”
宋知韫转头:“有什么事?”
贺聂挠了挠脑袋,“我想寄一封家书给父母,但是又识不得几个字,你帮我写写呗。”
宋知韫颔首,摁住了要反唇相讥的青竹:“好,取笔墨纸砚,我立即为你写信。”
等贺聂离开之后,青竹不赞成的看着宋知韫:“大人!您何等的身份,怎得要帮他写信。”
青竹是真为自家大人不值,他跟着大人的时候,他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才华气度都备受圣上器重。
新置办的府邸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想议亲的媒人一个接一个的登门,日日好不热闹。
原本公子是要去户部任职的,却不想他自己请命,带着圣旨来了北境,做了指挥使。
一路上舟车劳顿,不曾停留,到了北境之后却还要遭人冷待,这是什么道理?
却不想青竹这一句话却叫宋知韫嗤笑出声:“我是何
等的身份……”
一纸良民,便能将他的过去掩盖,京都的众人都只识得他是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可谁能知道他的过去?
是那个曾经护着他,和他一起跌落水里的侯府世子;是即便知道自己骗了他,他也依旧会给自己置办好良民身份的楚玉啊。
宋知韫没有多言,只是快步跟上了贺聂的身影,将他拿来的纸笔铺开,等他叙述。
只是贺聂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叫他怔住了。
“爹娘,边关战事将近,北荒阿克桑放言要大人换燕塞城所有人的命。儿此次前来燕塞城,势必要追随大人,恐暂无归期,爹娘勿念。”
贺聂说完之后,看着宋知韫未动一笔,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愣着干啥?快点帮我写啊。”
贺聂的脸上,是同往日如出一辙的轻松。
好似写下的不是绝笔信,而是普通的一封家书。
宋知韫抿唇,提笔落字,贺聂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出现在纸上,宋知韫却有些走神。
阿克桑要楚玉的命!
这绝对不是纸上几个字,看起来那么轻松的。就连曾经一直追随着楚玉的贺聂都已经做好了不能回去的准备。
看来眼下燕塞城的局势,不容乐观。
宋知韫放下笔,看着贺聂拿着纸端详的样子,缓缓开口:“你可是要出发去找楚玉了?”
贺聂瞥他一眼,笑得没心没肺:“是啊,送完家书就去,大人现在人在前线,魏松元现在伤成那样,怕是去不了了,
到时候就只有我跟在大人身边了。”
他脸上不见悲色,有得只是跟在楚玉身边的兴奋。
宋知韫抿唇,打断了贺聂滔滔不绝的畅想:“带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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