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毅抬头直视着楚玉,他正想爬起来,楚玉却是淡淡开口:“刘小将军可仔细着点,牙磕掉了还有得东西吃,脑袋掉了,可就没命活了。”
楚玉这话虽然是对刘乐毅说的,目光却直直地看向刘乐期。
她负手而立,神情淡然,一身铠甲立于风雪之中,尽是杀机与冷肃。
刘乐毅抬起手指,只向楚玉:“你…你威胁我!”
楚玉莞尔:“你们洛川军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帮助镇北军,如今撕开脸皮说话,也叫我们交流起来更加轻松。”
刘乐期招手,让身后的士兵去把刘乐毅抬了回来:“所以你就设法堵住了我们回去的路。”
楚玉眨了眨眼睛,对上刘乐期那双探究发视线:“你们回去的路被堵住了?诶呦,这可怎么是好,这路被堵住了,也不好叫洛川军的将士们回家过年了呀。”
“你!”刘乐期看着装傻的楚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洛川军的大本营距离北境甚远,即便现在出发也无法在年关之前赶回去。
楚玉说这话,不过是在讽刺他们想要冬季撤兵的打算。
前些日子他们便在军营中有所收拾,洛川军带兵来支援北境,一是对朝廷上有个交代,二便是想吃下剩余的镇北军。
只是眼下,横空冒出个楚玉,让他们觉查到不妙,当即便想要带着洛川军回去。
只是他们的意图,楚玉好似一早就知道。
“楚玉,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你一个
小小的守城官,怎么敢在边关军营重地放肆的!”
刘乐期向后一招手,立刻有数名洛川军涌上来,直奔楚玉。
眼看着对方这架势,镇北军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纷纷围在了楚玉的身边。
安芒一马当先,手中长戟一扫会开面前一片积雪:“我看谁能赶上前!”
安芒向来是楚玉手底下的一员悍将,洛川军不是没有见识过他的本事,战场上一把长戟便能连着挑飞数十敌军,不可畏不勇猛。
洛川军和镇北军两方对立,彼此都对对方充满了不满,剑拔弩张的氛围,比之面对北荒军也不遑多让。
楚玉抬手压了压,提高了些声音:“刘小将军不是我们北境的人,不知道我们北境这些守城官的规矩。主帅暂无,守城官能调动边塞士兵,抵御敌寇。”
楚玉上前两步:“如今北荒压境,领兵的是他们最擅作战的阿克桑将军,若是你来迎敌,你可敢打头阵?”
刘乐期抿了抿嘴唇,阿克桑将军是将宁康候杀死在云城的北荒将领,听说极好杀戮,嗜血成性,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恶鬼!
刘乐期吞了吞口水:“你…你莫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信口雌黄!阿克桑曾在阵前喊话,只要把你交出去,他就不会攻打燕塞城。”
安芒当即呛声:“呸!都是放屁!他阿克桑说什么你便听什么,你是他阿克桑的狗不成?”
“想要我们的守城官,那得从我们这些守卫边塞的战
士尸体上踏过去!”
“你们洛川军平时里趾高气昂,遇到事了都是只会把别人推出去的瓜怂!”
安芒的嘲讽非常到位。
当即有坐不住的洛川军开口与他对阵。
“你说谁是瓜怂呢?别以为是镇北军了你就好神气的!”
“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群没有脑子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