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没有让他马上回京,说明对他还是信任的,春后江南的水渠就要开凿成功了,皆时候打穿最后的土墙,将江南的水疏导开一些,灾情便能消退不少。
这个时候回京,将功绩往上一报,那这次治理江南有功的,便是他三皇子。
彭煊辉嘴角翘起,拨了拨暖身火炉,将手中的信纸丢入火盆之中。
他伸手靠近火盆烤了烤。
到底说,他终究是皇子,小小的一条小狗,就想在父皇面前咬他一口,可不得好好惩治一番。
彭煊辉只觉得淤积在胸口的一股恶气终于疏通,惬意的躺下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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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宁康侯府都快要被陛下发配了,你怎么还要诗韵和他楚玉结亲啊!”
韩太傅的儿子皱着眉头,同自己的父亲据理力争。
韩太傅被他吵得头疼,长叹一声:“楚家门风刚正,圣上只是将宁康侯府禁足,这么多天你可有看到那些禁军限制侯府正常采买了?”
“宁康侯府已经是诗韵能够选择最好的人家了。老侯爷长情,此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在那样的人家里长出的孩子,我是信得过的。”
韩太傅看着依旧固执的儿子,不由叹
息。
他学识渊博,更是精通为官之道。孙子天资聪颖,从小便是为民请命的好苗子。只有这一个儿子,性子有些迂腐,看不懂朝中风云莫测的局面。
“总之,父亲您要是诗韵许给那样的人家,就先从我的尸身上跨过去。”
“你……”韩太傅看着他这一副壮士断腕的气势,一时气结。
太傅一甩衣袖,也是心头火起,怒目瞪向自己的儿子。
“出去!给我滚出去!马上春闱在即,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些。”
守在太傅身边的人将太傅之子拖了下去,韩太傅看着桌案上的紫金毛笔,浑浊的眼睛微敛,书房中只余下一声叹息。
如今宁康侯生死,儿子只知道他想将孙女许给宁康侯的儿子。可谁还记得,当年皇帝登基之时,朝中的他与当时还是将军的宁康侯简直水火不容。
他觉的陛下偏听宁康侯的话,奏折一本本的参。
朝堂之上论及意见向左之时,他与宁康侯彼此横眉冷对,就差没在朝堂上打起来了。
彼时,陛下御赐他一只紫金毛笔,给了宁康侯一条紫金腰带,安抚着他们,直言两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早些日子他曾远远的看过一眼楚玉,少年身姿挺拔,腰间一条紫金腰带格外醒目,和他父亲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每人比他更知道圣上对宁康侯有多信任,宁康侯府或许会落寞一阵,但绝不会被重创。
更何况还有个同宁康侯一个模子里
刻出来的楚玉在!
朝中动荡,人心飘摇,有些有小心思的人已经蠢蠢欲动。
他老了,早已不负当年盛气,陛下也老了,京都要开始不太平了。
如今朝中大多数人都认为陛下这是要对宁康侯府动手了,和宁康侯府比肩的太傅府说不定就会被暗中盯着的那些豺狼虎豹们逮住机会,狠狠咬上一口。
在这权利的漩涡之中,唯一有能力护住人的,是楚玉,是宁康侯府。
韩太傅长叹一声,坐于桌案之间,将繁复的思绪抛去,投入成堆的文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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