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眉头微拧,视线在皇帝的脸上同宣纸上来回游移。
着一身丹砂红锦绣华服的皇上盯着她:“如何?”
眼下状况叫楚玉不知道如何应对,她试探着开口:“骂的……挺文雅的?”
貌若凶犬,那意思不就是看着像条疯狗吗?
明明是骂人的话,何必说的这么拐弯抹角。
皇帝嗯了一声,将宣纸交给旁边的大公公:“这是坊间议论你昨日殴打孙家四郎的词。”
他转了一圈,坐回了桌案之上,用侍从端来的铜盆净手,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到了楚玉身上:“你可有想明白,朕为何今日让你在外头站了一个时辰?”
楚玉抿唇,躬身跪地:“臣不知。”
她虽然低着头,但还是能感觉到,上首皇帝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你祖父带兵驰骋沙场,你父亲忠勇一生封侯拜相,百姓谈论起他们,始终都是信服的,怎的到你这,就落了个凶犬的名号!”
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大公公冯连把那一张宣纸被平铺到了楚玉面前,让上面四个大字完完整整的落在楚玉眼中。
明明是责备的话,楚玉却从中听出了一分痛惜。
她俯身叩首,那双敛下的眸子遮掩所有思绪:“是臣的错。”
楚玉认错得极快,倒是让指摘她的皇帝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
皇帝指了指楚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最后一甩袖袍,冷哼一声坐回了桌案后边:“你父亲去边疆之前还曾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