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和丁秋楠都愣了,气盛问道:“什么是凡尔赛?”
刁大河忘了这年头还没这个新词汇,于是解释道:“凡尔赛就是低调的炫耀,明明本事挺大,却故意说谦虚的话。”
两女听言全都笑了。
收拾完碗筷,又泡了两茶缸蜂蜜柚子茶,端放在两女面前。
梁拉娣轻轻喝了一口,清香中带着甜味儿。
笑着道:“每次到你家都有好吃的好喝的,弄得我现在越来越馋。”
刁大河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柚子皮晒干了泡水,外带着加了点儿蜂蜜而已,至于着这么夸张吗?还越来越馋。你要想喝,我一会儿帮你泡一桶。”
一句话把梁拉娣逗得哈哈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还一桶,你把我当毛驴子灌吗?”
丁秋楠道:“我哥吃过见过,蜂蜜在眼里都不算好东西了,拉娣姐,您说这算不算凡尔赛?”
这算是活学活用了,不愧是研究生,掌握知识就是快。
三人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会儿,梁拉娣看向了刁大河。
“大河,有个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
刁大河看她说得郑重,于是坐直了身子端正了神态。
“拉娣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梁拉娣道:“自从上次见了报,这段时间不停有人匿名给我写信,信里还夹着钱,现在这些钱加在一块儿快小三百了。
你说这钱我该怎么处理呢?我想退回去,这些信都是匿名信,也没个地址。
我想把这些钱花了,这钱又太多了,我有点儿不敢。
所以我过来找你问问,看看是不是把这钱交公,至少也该登报纸说明一下,让大伙不要寄钱给我了,毕竟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刁大河和丁秋楠面面相觑,没想到梁拉娣还遇到了这种好事儿。
刁大河笑着道:“拉娣姐,这是人家给你的钱,交什么公呢?听我的,该花花,该买买,不用担惊受怕。
给你钱的一定是能拿出钱的,没道理自己饿肚子还资助别人,所以你尽可以大胆接受,不必心怀愧疚。
还有登报就更不必了,新闻一时新,能拿出钱的好人也没那么多,帮助他人大多也都是一时之勇。
你那新闻的热度持续不了多久的,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没人寄钱给你了。”
话是开心锁,刁大河这边一解释,梁拉娣放下了疑虑,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人刚到家,发现南易就站在门口,她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南易是梁拉娣的第二个纠结。
她一人养着四个孩子的确辛苦,四个孩子天天被人笑话没爹她也觉得心疼,所以她也确实有想找个下家的想法。
南易喜欢她,又是厂里的大厨,配她绝对是绰绰有余。
但有一样,她的心里预先存了一个人,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有就是有,这个做不得假。
她觉着如果嫁给南易,这对南易来说有些不公平。
这种矛盾的想法一产生,她的态度就变得暧昧不清起来了,对南易时而亲近,时而疏远。
其实这种若即若离的效果最好,梁拉娣好像钓鱼似的逗弄,让南易这个从没谈过恋爱的老处男欲生欲死,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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