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轶强大的威势下,圆滑的童锦程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但还是狡辩道。
“皇上冤枉啊!”
“冤枉?那你如何解释,她们在你的绸缎庄做衣服,从不给钱?”
“这……”童锦程哑口无言。
“童锦程,纸终究不能包住火,陈氏都已经招了,说是你为了和她达到长期苟合的目的。”
“指使并和她们一起,她杀害了她的亲夫!”
赵轶目光如炬,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不,不是的,她这时在诬陷。”
童锦程本能地摆手,吓得跪坐在地上。
赵轶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提高嗓音,步步紧逼。
“那是如何?童锦程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如果你从实招来,或许,朕可考虑,免你一死。”
面对赵轶咄咄逼人的气势,童锦程的心理防线在渐渐崩碎。
“皇上,小人有罪。”
骤然,他重重将头磕在地上,颤声说道。
“两年前,那陈氏到小人店中买绸缎,看上小人店中最好的那匹,又想以低廉的价格得到,就对小人软磨硬泡。”
“小人见她姿色还不错,在为她量衣服的时候,就趁机在她胸部摸了一把。”
“没想到这陈氏非但没有生气,还顺势倒在小人怀里,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完事之后,就将那匹布送给了她。”
“自从那天以后,她就经常来小人店里蹭吃蹭喝,后来,甚至还把她的两个女儿带来了,小人没经得起诱惑……”
“哇!”
听到这里,周围立刻发出一阵,恍然大悟的声音。
赵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浅笑。
“那你们又是如何杀人的?”
“皇上,陈氏杀夫,小人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陈氏之前也的确说过想除掉他男人。”
“小人以为她说气话,就没当回事,突然有一天,她说她男人喝酒摔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
“小人绝不敢有半点隐瞒。”童锦程的信誓旦旦。
赵轶看向衙役。
“将陈氏母女带出来!”
当陈氏母女三人见到童锦程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就变了。
还有周围那些街坊邻居指指点点,一脸鄙视的神情。
她们知道,自己的丑事瞒不住了。
赵轶直接开口道。
“陈氏,童锦程把一切都招了,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刻,童锦程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但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
陈氏看了看两个女儿,咬了咬牙。
“我承认,他是我杀的,这都是民妇一个人干的,与他人无关。”
此刻,幂儿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指着陈氏大骂。
“你这个恶妇,不得好死!”
赵轶面色阴沉。
“说,你是如何害人的?”
陈氏眨了眨眼,淡淡道。
“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赌钱,有一天我们吵了一架,我见他喝醉了,一气之下就用被子捂死了他。”
“然后趁着夜色,用马车将他扔到野外。装作第二天才发现他。”
赵轶鄙夷道。
“陈氏,到现在你还在避重就轻,幂儿她爹哪里对不起你?辛辛苦苦将你的两个女儿养大。”
“你们欺负他亲生女儿,他也就忍了,可你竟然瞒着他,将幂儿卖了。你觉得他还会对你好吗?”
“更可恨的是,你自己水性杨花和童锦程勾搭成奸,谋财害命,还把责任推给他,你还是人吗?”
“不要脸的毒妇!”
“就是,应该立刻拉出去,凌迟处死!”
周围的老百姓,也是义愤填膺,纷纷咒骂。
陈氏却表现得非常冷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皇上,民妇已经认罪!要杀要剐随你。”
“陈氏,朕听幂儿说她爹身材高大,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搬得动,必定还有同伙。”
赵轶狡黠一笑,又看向陈氏的两个女儿。
“怎么说他对你们,也有养育之恩,你们就那么忍心下手?”
两人心虚地低下头。
陈氏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
“皇上,民妇说了一切都是民妇所为,与他人无关,皇上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是由朕说了算。”
赵轶身上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