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有什么事吗?”刘安回过头来,很是自信地看向赵轶。
赖玉梅也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赵轶嗤笑一声“你以为骗得过他们,就骗得过我吗?”
“公子这是何意?”
赵轶眼神犀利,一步步走近“若真如你们所说,这一切只是一场苦肉计,那当赖玉梅摔在地上之时,你不可能那么着急去扶她。”
“而且还很贴心地帮她拍去尘土,那样的私密部位,这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触及的吗?”
“那完全是一种本能地反应。恰恰是这种本能地反应,说明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不止一次。我想,当时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这……”刘安顿时语塞,他没想到赵轶竟然如此观察入微。
两人勾搭成奸已经有两三年了,彼此之间的熟悉程度,已经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
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安才无意中就作出了那样的举动。
“细节决定成败。虽然你们俩机关算尽,但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
赵轶不慌不忙说的头头是道,现场的人听得聚精会神,如痴如醉,又站到了鲁方这一边。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鲁方的脸色,再次变得凶狞起来。
“你们俩个狗男女,不知廉耻!“
“不是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胡编乱造,是假的,我真的是为了相公好。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赖玉梅见刘安都没了主意,立刻哭哭啼啼,委屈无比地打着亲情牌,希望博得大家的同情。
看得现场的人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
“奸夫淫妇,收起你们那套假惺惺的把戏吧!如此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真是厚颜无耻。”
赵轶义正辞严,铿锵有力,字字如锥。随后又瞪着那几个家丁,突然暴喝。
“还有你们几个,助纣为虐,是非不分。老实交代,他们到底许了你们什么好处,否则,全都要被砍头。”
扈天雄和侍卫们很是配合地举起钢刀,淡淡的阳光下,闪耀着刺骨的寒芒。
他们终究只是普通家丁,心理素质远远比不上刘安和赖玉梅。
“我……我说。”
终于有人怕了,开始招供。
刘安回过神来,赶紧不屑道。
“哼,如此威逼,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了保命,胡说八道呢?若是以这样的证词来定我的罪,我不服。”
现场有不少人轻轻点头啊,认为刘安说的有道理。
而刘安也是深吸口气,摆出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
赵轶笑了笑“那如果把他们四人分开,若是得到相同的供词,你又如何狡辩。”
“公子这主意不错,如果他们说的都一样,那就证明是刘安在撒谎。”
“对对对!”
立刻有百姓们一个劲儿地点头。
到现在,刘安也是黔驴技穷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赖玉梅。
“冤枉啊!”
赖玉梅秒懂,声泪俱下,一声抽噎,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过这次,刘安并没有上前去扶。
事发突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赵轶知道她是装的,都不屑用冷水泼她,而是看向鲁方,负手而立,朗声道。
“鲁方听旨!”
听旨?
听什么旨?
现场的人,全都一头雾水。
鲁方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扈天雄和侍卫们全都齐齐跪下,乔茉也恭敬行礼。
众百姓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跪地叩拜,山呼万岁。
“完了!”
刘安双腿打颤,做梦都没想到,她们就是随随便便谋害个亲夫,都能遇到个皇帝。
原本,他和赖玉梅精心策划,准备白天赶鲁方出门,晚上再找个机会将他杀死,然后伪造一个自杀的假象。
如此,两人便可堂而皇之地在一起,只是他们以为的天衣无缝之策,却因为赵轶的到来,化作泡影。
躺在地上的赖玉梅也好不到哪里去,紧闭双眼,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