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有些震惊女儿的话,突然眼前浮现出一张端正严肃的脸。
“为父……为父……”
南宫冰儿看父亲结巴的语气,飘忽不定的眼神,暗自捂嘴偷笑。
“父亲不必急着回我,先认真想想。”
瞧父亲神色,肯定对嬷嬷有意。只不过,她是那个助攻之人。
今晚留宿傅府,春兰吩咐众人。
“夏荷,帮公主拿来里衣更衣。”
“是。”
春兰又对秋菊道。
“秋菊,帮公主把饰品都取下来。”
秋菊恭敬行礼。
“是。”
这时冬梅和芙蓉把洗漱的水都已接来,冬梅恭敬的说着。
“公主,奴婢为您洗漱。”
芙蓉把洗脚水端至一旁放好,恭敬的站着。
南宫冰儿端坐在凳子上,秋菊小心翼翼的取下头饰、耳饰等饰品,然后一一擦拭好,放至抽屉的盒子里。
夏荷取来里衣,一旁站着的芙蓉上前,和春兰一起脱下南宫冰儿的外衫、里衣、衣裙。
待换好后,南宫冰儿又再次轻轻的坐下,把脚放进盆里。
春兰取来一些桂花瓣,撒了一些下去。待一切都收拾好后,南宫冰儿便上床入寝。
清晨,窗外喜鹊鸣叫。昭一看着房岩上,喜鹊一直鸣叫,甚觉有些稀奇。
“咦,好生奇怪,竟有喜鹊鸣叫。”
昭六轻抬头看去,果真见到喜鹊,有些欣喜。
“她们可说喜鹊是报喜的。”
青叶也是赞同的点头。
“我也曾听过这个说法。”
一直未曾说话的红叶,抬头抿唇看向瓦片房岩上的喜鹊。
喜鹊报喜?
莫不是府中将有喜事迎来?
守夜的秋菊早已醒来,见主子还未曾醒,便继续躺在地上的铺上,想着自己的事。
南宫冰儿醒来后,开始洗漱更衣,梳妆盘发好后,问起傅大人。
“父亲可是上朝去了?”
春兰点头轻声道。
“是的,公主。”
又是一个人用早膳,用完后,她带着众人来太傅府,看望老师。
“学生见过师母。”
太傅夫人见公主如此有礼,也是福身行礼,温柔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女。
肤如凝脂,温婉淡雅的气质,一身端庄,任是谁看了都会说一句,甚好。
南宫冰儿见师母悄然的打量自己,朝她轻声开口。
“师母,老师可还好?”
太傅夫人道。
“太医来看过,无大碍,许是秋日凉意重,才不小心动了风寒罢。”
老爷是文人,自是比不得那强健的武将们。
南宫冰儿闻言,轻轻的点头。
“殿下快到里面坐吧,这外面怕是不适。您身子娇弱,应当多多注意。”
灾民之事,她听老爷提及过,每一言都难掩骄傲。
在踏进老师的屋子时,她感觉这里有些偏阴冷。老师若是在这里养病,怕是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里屋传来咳嗽声,太傅夫人立马急切的快步走进去。
“老爷,怎又咳嗽起来了。”
南宫冰儿听着师母焦急关心的话,若有所思的走进去。只见床榻上的老师,脸色绯红,许是咳狠的原因。
“学生见过老师。”
这时一直不太好的太傅,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竟是自己的爱徒,他有些急切的准备起身。
“老爷,你这是……”
南宫冰儿秒懂他的行为,赶忙上前伸手阻止。
“老师大可不必,身子为重。”
太傅一脸正色道。
“公主是君,臣是臣,这君臣之礼不可不为。”
南宫冰儿也正色开口。
“老师说的对,但今日学生并非以公主之义来看望您,只是以一个学生之义来看望您。”
听着这话,两夫妻震撼的对视。
太傅也不是那特迂腐之人,也没再继续纠结行礼之事,何必搞的大家不愉。
看望过老师之后,南宫冰儿起身告辞。
“老师,学生今日便先行告辞,望老师好生修养,莫让师母过多担忧。”
说完她抬头轻看师母一眼,两人有些好奇她接下来的话。
“师母,劳您照顾老师,辛苦您了,切莫因此累着自己。”
太傅夫人轻笑着,看着她一脸慈善的笑着。
“臣妇会的。”
看着师母欲起身,南宫冰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