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轩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让他以为真能提高科举成功的几率,结果发现自己被徐昊轩戏耍了。
“已至寅时,为何还不歇息?”
徐昊轩颇为惊讶,换算成现代时间,这已是凌晨三四点钟,聂星瀚实在太过拼命。
察觉到徐昊轩言辞间隐含的歉疚,聂星瀚不禁苦笑:“大人,这可是您选的人啊。”
“您可知道我这几个时辰是如何熬过来的?”
聂星瀚的模样显得颇为狼狈,发丝凌乱,双目布满血丝,唇瓣干裂,仿佛许久未曾沾水。
“小聂,冷静些。”
徐昊轩温言劝慰。
“小聂已随风而逝!”
聂星瀚终是按捺不住,一股脑儿地将满腹委屈倾泻而出。
极度的疲惫侵袭着她,府中能文之人寥寥无几,她的到来仿佛成了众人推卸责任的借口,一人肩扛起应对成千上万百姓的重担。
其中艰辛,唯有自知。
目睹聂星瀚几乎被劳累逼至崩溃边缘,徐昊轩连忙安排她回去休息,生怕她真就在天听府累垮了。
诚然,聂星瀚的工作态度无可挑剔,若能将其招入麾下,无论是置于珍宝阁还是天下知,业绩定能翻番。
念及此,徐昊轩的心情愈发舒畅,回到卧室,常镇闻讯而来,手捧洗脚水,一脸谄媚:
“大人,今日劳累了,小的为您洗洗脚吧。”
徐昊轩坐于床沿,望着俯身搓脚的常镇,戏谑道:
“何须如此殷勤?我养你难道是为了让我享受这等服务?”
“哎呀,大人莫怒。”常镇急急辩解,“小的只是担忧大人身体吃不消。”
“好了,别演了。”徐昊轩摆摆手,“无缘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嘿嘿……”常镇笑得狡黠,“大人,其实也没啥,就是今天您请来的那位帮手,小的甚是中意。”
徐昊轩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来挖墙脚的:“你是想让聂星瀚去你的天下知掌管事务?”
“正是,如此人才,怎能不招揽?”
徐昊轩无奈扶额,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然不安好心。
“就不怕把她吓跑了吗?”
“小的这都是为大人着想,您年纪轻轻便位至府正,身边怎能没有得力助手?”常镇振振有词。
“可惜了,她对经商并无兴趣。”徐昊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常镇如遭雷劈。
“您的意思是,聂星瀚只愿为官?”
徐昊轩叹气,明知故问。
这世上的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就是为了科举一朝成名吗?
中途转投商海,岂不是半途而废?
就像蓝星后世之人,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最终却去摆地摊,岂不荒谬?
常镇闻言,神色黯淡几分,续道:
“真是可惜,大人您不知,她当时那般能干,一整天滴水未进,全神贯注记录百姓提供的线索。”
徐昊轩闻言,眉头紧锁。
原来聂星瀚大发雷霆的根源在此。
这常镇实在过分,别人高强度工作一整天,他连杯水都不递,更别提饭食,难怪聂星瀚会饿着肚子工作。
“你也太过分了。”徐昊轩痛心疾首地责备常镇。
常镇喃喃自语:“府正大人,您又不是不了解,小的性子一向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