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海大山的思绪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徐昊轩已不声不响地步入了政事房门槛。
门外守卫的禁军一见徐昊轩的身影,连忙弯腰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在这宫殿中,或许有人敢对皇子公主稍有不敬,但对于徐府正,却是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毕竟,徐府正如今可是大乾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即便是那些身居要职的小吏,在他面前也唯有恭敬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在徐府正的眼皮底下,任何微小的瑕疵都无处遁形,就如同大脚穿小鞋,格格不入。
仅一眼,徐昊轩便捕捉到了五皇子武世宗与太监海大山手中的奏折,他的眼神瞬间凝固,寒意四溢。
“海大山,你于司礼监供职多久矣?”徐昊轩的声音冷如寒冰,在政事房内回荡,令海大山的头皮一阵发麻。
糟了糟了……徐昊轩怎会在此刻归来?
“卑职参见府正大人!”
海大山慌忙间放下手中的物什,仓促行礼,几份奏折因动作过急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沉重。
而另一边,五皇子武世宗虽手持奏折,却在徐昊轩的注视下,下意识地将双手藏于身后。
身为王爷,他无需向臣子行礼,但内心的紧张却难以掩饰。
天听府的权威,足以左右皇族贵胄的命运,更何况,武世宗心中有愧。
武世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海大山,这次的麻烦,绝不能独自承担!
海大山迅速回过神来,恭敬答道:“回禀府正,自先帝宽恕卑职之过,召回皇陵至今,已历十三载,卑职担任司礼监掌印亦有九年之久。”
言辞之间,尽显谨慎,生怕被徐昊轩揪住一丝破绽。
然而,徐昊轩只是冷哼一声,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压力已让海大山感到压迫,仿佛实质的责罚已落在身上。
冤枉啊!
徐昊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动起手来了呢?
你不过是宫里一个伺候人的,拽什么拽!
海大山牙关紧咬,心里头憋着火也不敢对着徐昊轩发作,只能忍辱负重,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大人因何动怒,竟至于对小的动粗?”
徐昊轩的脸色更冷了,瞧着这个阴阳怪气、故作姿态的家伙,心里头就一阵烦躁。
难不成他还想吃个果子,娇滴滴地喊声“好凉快”不成?
贱骨头!
这腻歪的声音听得徐昊轩浑身起鸡皮疙瘩。
真是受够了这份罪。
徐昊轩手痒得几乎又要甩出一鞭子去教训他。
“他娘的,老子揍你还需要理由?你还不知错?”
海大山沉默了,一言不发。
“我都动手了,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难道非得我下狠手才长记性?”
话音未落,徐昊轩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海大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