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背后的触感不轻不重,朱老师念单词释意的声音要重复三遍,王沛之觉得有一块磁铁一样的东西在她背后画出来字母,移动。
她压低声音侧头,“你不写?”
他轻抬笔尖点点,“扭回去,老师看着呢。”
“落魄;堕落;恶化。”
“落魄;堕落……”
她的背后像一张纯白的画纸,任由他拿着笔在上面一个一个字母写下,degradation.
这些单词真的枯燥乏味,为了应对高考英语出题的文章,灰灰白白没有颜色和趣味。
整个听写下来,王沛之好像感觉自己碰到了他温热的手掌心,隔着衣料都能传来的温度。
霍昂,你会不会过分讲义气了?
王沛之感冒了,一整个上午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但是她又觉得没有必要请假,回去在床上也是躺着。
今天由于六楼修管道停了饮水机,一整个楼层的人都跑下来五层接水,外面的饮水机边排了很长的队。
沈时勉嘲笑霍昂,“啧,你上次怎么说我来着?邵年,这货叫我什么,sip?”
霍昂拿着杯子懒得理他,他却不依不饶,“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嗯?舔狗,就硬舔!”
他冷淡的看他一眼,手上接水的动作没有停,“你管老子。”
“我乐意舔,舔的高兴。”
沈时勉,秦邵年人均寒颤,“草,霍昂你他妈脸呢?”
他拔了水卡从教室后门进去,王沛之大约是有些发烧趴在桌子上蔫蔫的没有精神。
“起来,坐我那儿去。”
霍昂拍了拍钱源肩膀,钱源畏惧他的淫威默默移动到后面一排的位置。
他坐在钱源位置上,伸手碰她的额头,王沛之像是被梦魇到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妖怪!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