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对不起你,第一就是那天把所有事都通通推给你,我对不起你,我其实有想过你会认下来。最后你真的认了,但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我对不起你。”
“第二件事就是一安,我没有办法,没有他你走的这几年,我和阿秀根本活不下去。”
“哥。”
靳尚跪下去,死死抱住靳介的腰,又怕碰疼了他,改成拉住他的衣摆。靳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窒。
“哥,谢谢你愿意留下。我下半辈子还依你。”
靳介没什么表情的把手放在靳尚的头上,摸到和他同样坚韧偏硬的头发。
“明天晚上我来做饭,做你们爱吃的。”
“好好好,哥哥我们来帮你。你做什么都好。”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靳宅却提前忙碌起来,佣人拿着大红灯笼宅前宅后穿行,连向来不见首尾的黑影也被拉出来贴福挂花,拿着鸡毛掸子掸来掸去。
一大早靳尚开车载着哥哥和妹妹下山,昨晚哥哥拟了食材,说今天要亲自去挑,让他们也陪着。
“我记得有一次,妹妹非要买那只红鲤鱼的气球,管家不让买说用不着。”
“那个管家。”
靳尚无意识重复,这些烂人是他们幸福童年的疤。
“最后我给阿秀买了不是。”靳介接话道,“只是还没到家就飞走了。”
“哈。”
“怎么老是说我的糗事,靳尚你弹钢琴找不准音找不准节拍的事,怎么不拿出来追忆呢。”
靳秀说着给车载音箱下口令,靳尚阻拦无效。
《TheFailyTune》
尽管音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但靳介还是听出来曲子是什么,也记起来这似乎不是靳尚弹的。
“你怎么有这个?”
是他弹的。
“那天下午我碰到了,就录了下来。就想原来还有哥哥不会的事。”
“啊。”靳秀明白过来,“那我换一个。”
“换不了,车上就这一首。”
靳尚说了暂停,很快他们换了话题。
靳介从最开始的附和到主动发言,让气氛活络不少,他们就像寻常买菜做饭的一家人样,纠结着同一种菜买那一颗,认认真真生活着。
晚饭上桌前,靳秀给了一安隆重的出场,比小王子过生日还要隆重,他们四口人的等身翻糖蛋糕被飞行器运来。
到处都是鲜花彩带、掌声不断、焰火亮透了半边天。小朋友大大方方的走向靳介,牵起他冷透的手,甜甜的叫了声爸爸。
“爸爸。”
靳介看到一个肉嘟嘟的小孩,比眼前这个小朋友小很多。他像水泡一样肿胀,各色的小圆点比波板糖的颜色还要多。皮肤先是脱落露出深红色的肉,接着龟裂,开始只是一小块腐烂脱落,后来一大片一大片。
咳嗽时血块夹杂着内脏组织,很意外一个小朋友有那么多血。靳介试过去擦,血在三级隔离服上湿了又干,直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也脱落,都没人来告诉他擦不干净。
三类辐射病人,不幸遇难后要送往指定研究室回收利用,靳介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他眼神一晃,清楚明白的说:“我不是你爸爸,你也不是靳一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