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靳家的不太平相比,乌家的困境似乎要温和许多。
因腺体受损太过严重的余琢,昏迷醒来反复一个多月,终于出了院。
他拿着军部医院的腺体切除手术建议书硬闯乌家,在保镖的数次驱逐中,终于等到了乌行越的车。
余琢没有丝毫尊严的死死扒住降下一半的后座车窗,把帮助乌行越度过易感期的事详细说出,还有契合度、感情、多年的追逐等待。根本注意不到他久远的初恋,疲惫的脸上满是厌烦。
乌行越摸了摸口袋,今天忘了带支票和卡包,司机也表示车上没有。于是他让保镖把人带进去再说。
今天周末家庭聚餐,天气好,爸爸一早在群里通知大家烤烧烤,最后来的守炉子。
管家看到三少爷的车来了,忙过去开车门,见少爷脸色不好,重重的黑眼圈还有两眼袋,头顶的耳朵也奄奄的,幽默道。
“三少爷今天得守一会炉子了。”
乌行越看向不远处热火朝天的家人,挺了挺背,打起精神对管家说:“没问题,我守着吃。”
“越哥!”
余琢在身后大声叫他,乌行越没有在意,继续对管家道:“替我拿件卫衣下来。”
身后的叫喊越来越大,甚至染上哭腔,乌行越头也不回的走向家人,半道上二哥递给他烧烤夹,扬了扬下巴调侃道:“这是要手刃初恋啊,我们三越几天不见成长了。”
“爸爸、父亲、大哥、二嫂。”
乌行越招呼家人,叫一声手上多一个活,被赶到烤架面前才有空回了二哥一个嗯。
他安静的坐在那儿铐,后来因为焦糊的太多又被赶到角落安静的吃,时不时会有人给他盘子里投放肉和菜。
不过后来二哥几个电话邀请了和乌家要好的几家人,就再没人理会角落里的他。
“二哥,三哥是失恋了吗?”
有个小女孩声音干净,极富穿透力,毫不避讳的边撸串儿边指着乌行越问乌行珏。
“都抑郁一个多月了,没个O要。”
小女孩点点头,笑声清脆,
“看起来好好笑喔。诶,三哥的耳朵趴下了。”
前半句声音倒是小,后半句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乌行越趴下的耳朵。
“哎呀,失恋再找就是了嘛,咱家孩子的条件又不是拿不出手。”
“如果还喜欢再追就是,烈女怕缠郎,这种事Alpha就得死皮赖脸。”
围着徐禄深的夫人们性子直率,几家交好,也是知道乌三越和靳家老大的情况。过来人聊起孩子的事没个半响打不住,纷纷和徐夫人一起出谋划策。
“对啊,再怎么说也是靳家的孩子,上上下下多少人惦记,人家什么样的没见过。”
徐禄深深以为然,看着老三搬着板凳坐到烤架那儿背对他们烤火,摇头道:
“看他吧,当初死活不愿意,现在死活放不下。也不知道随了谁,又愣又倔。”
“随谁……你不记得太爷爷辈的那位了。”
徐禄深想了会儿,放下手里的食物盘子道,“怎么不记得,乌家差点就绝在那一代了嘛。”
“可不是,就和我太姑爷那事儿,你家那位祖宗也是结了婚不满意,后来不知怎么又想通了,我家谱上写的,追了得有十来年吧,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