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赔了多少?”
乌行越大哥乌行简再问了一遍。
“二百多万。大哥你已经问了三遍了,而且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
乌行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以工资为基础的换算单位正在冒烟。
他抬手关住了三弟巴巴不休的嘴,关于三弟和三弟媳妇约会的事,他已经从爸爸、老二、N位同僚、秘书等不同的人那里清楚明白的知道了全过程,详细到他们午餐添了几勺饭。
现在又从亲历者这儿了解到,那场出动了地下城防卫队的夫夫对抗游戏的具体赔偿金额,想保持单身的信念不自觉强了几分。
谈恋爱是真的花钱。
“具体是两百多少万?”
乌行越倒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没注意零头。”
如果A星真的有了这么节俭的执政官,财政工作人员是不是得天天去开会,汇报每秒钟的流水啊。
“大哥,你今天叫我来什么事?”
为了防止大哥再纠结下去,乌行越连忙转移到今天的正事上。
两个小时前,乌行越午休刚起,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他手机上。是商业部常和重武对接的领导来电,让他去中心一趟,跑了好几个办事窗口,才被人领着去见他哥。
弯弯绕绕一大圈,才明白是大哥有事找他。这候选人当得,堪比方格岛监狱的重刑犯。
乌行简收敛心神,从他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份A4信封。
“三弟,你拜托我的事。抱歉调查了这么久,这是关于你的Oga靳介的资料。”
乌行越疑惑的问:“你觉得不安全,怎么不在家里给?”
他大哥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比爸爸的眼睛更不安全。”
他们的爸爸徐禄深兽化后是八目春见鸟,没一个孩子能躲过他的视线。
“只有我的办公室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看完这个后我们得好好聊聊。”
乌行越拆信封的手停住,把东西放回了桌面。
不是因为他大哥预示着有事的话,而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靳介他,喜不喜欢自己这样背地里调查他。
其实换位思考很容易想清楚,如果是你被这样对待你会开心吗?
如果是你乌行越被别人暗地里调查,你乌行越会开心吗?
答案当然是不,说不定他乌行越会开着机甲把调查他的人轰成钙化合物。
当初自己调查靳介是因为想了解他的过去,现在,如果他问靳介以前的事,他会告诉自己吧?
“如果你能问清楚靳介的过去,当然不用看这个。”
乌行简知道弟弟的想法,夫夫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三弟,我也希望你能问到,因为有些事我们可能需要找靳介聊聊。”
“而且这个东西,你不看我也会提交上去。”
大哥的一番话让乌行越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他却什么都不能问,他是军人也明白。
乌行越手放在信封上,良久还是拿起了它,反方向绕三圈,打开了信封。
他手有些不稳,抽出里面的几张纸。
此刻有种无形的力量在衡量他的行为,有两种声音在他脑海博弈。
当乌行越看到证件照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无形的力量、两种声音都不见了。
“这是他大学时候的照片。”大哥说。
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靳介穿过薄薄的纸张回身看了他一眼,那是乌行越本无缘窥探的昨天,像深渊一样吸引着凝望它的人。
靳介,中心理工3024级机甲制造工程专业特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