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苦兮兮说被靳家叔伯逼得没活路,要重武机甲救命。如今靳尚已是家主,又何必对乌家的东西不依不饶。
靳介无意理会爸爸的欺骗,他也并不是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是这些东西不够他看。
可血脉相连,再怎样他也不想让爸爸再做错事。
“爸爸,靳家众人被你压制多年,都说穷寇莫追。”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被我压制多年,不是我被他们压制。”
靳介在心里叹了口气,爸爸执意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靳介,那个时候你20岁,知道我告你爷爷的事,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怎么?你心宽能放下以前,别人非得同你一起放下?”
沈昧带着笑意的质问,让靳介没有办法说话。
当年爸爸以强j等多项罪名状告爷爷,他参与了上上下下的打点,让这件事没一个外人知道,知道的也不敢说出去。
庭审时,他的父亲作为关键证物之一被提交,是尸检时体内残留物。父亲在他两岁时去世,爸爸隐忍十八年,留下这个东西十八年,一举扳倒了靳家的家主。
靳介崩溃离家,那日亮起暗金瞳疯狂的沈昧是他心底永恒的痛。
此后无论爸爸做了多偏激的事,靳介都视若无睹,直到后来。
“那你还要怎样?”
“我要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沈昧接得极快,这话已经在他心里滚了一圈又一圈。
靳介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个已经无药可救,被权利与复仇遮蔽了双眼的Oga,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这时爸爸叫住了他。
“靳介,虽然你弟弟已经是新一任家主,但多一个赚钱的地方也多一份保障。”
“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吧。”
靳介眼里毫无波澜,沈昧和靳尚都看向他。
“还有几天就是12月,爸爸想明年出些心玩意儿。”
他点点头,走出两步沈昧又说:“如果你实在为难,我也可以找其他人,有一个很想做乌三夫人的Oga我记得就在重武。”
“……”
“爸,何必这样。”
靳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残荷碎叶、秃柳败花的湖心亭。
沈昧收回视线,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小口呡着。
“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和乌家联姻收益会更多,何必要让你哥哥做这种夫夫不合的事。”
靳尚没有这种想法,他希望哥哥尽快离婚,最好终身不嫁,留在棠棣山上他会守着,守一辈子。
“请爸爸指点。”
“乌家的位置以后是他们老二来坐,乌行越最多会分点钱,他也不乐意和他哥哥争,只怕重武也迟早会被收回去,所以我们得趁早,能得一点是一点。”
“那哥哥嫁过去有什么用?”
靳尚问,总不可能就为了个一直以来要死不活的重武,这样目光短浅的事值得赔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