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越这两天一直在瞒着靳介住院的事,爸爸打过两个电话,询问周末吃什么以及靳介的病。
算算日子,他和靳介已经两周没回家了,这次只好再推,情急之下编的借口也是漏洞百出。
“你是不是惹介介生气了?”
乌行越一愣,没有立刻回答,爸爸就以为他确实是惹靳介生气了。
把他臭骂了一顿摔了电话。
过会儿父亲打过来,教他怎么给老婆道歉。
“一哭二送三伏低做小。儿子,实在不行问你二哥,他有的是经验。”
乌行越看着躺床上的靳介,一边对父亲爸爸愧疚,一边表示会去问。
这边他刚松了一口气,门口的保镖敲门说,夫人的弟弟来了。
乌行越心里一紧,差点把这人忘了。
靳尚摆着张谁都欠我钱的脸,想进去看他哥哥,没想到被门口的保镖拦住,当场给了保镖一拳。
混乱中乌行越用了点信息素威压,才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制止了一场血雨腥风。
他烦这个白捡的大龄弟弟,每每都要和他较不知什么劲。
“我来看我哥哥,乌行越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医生说,你哥哥他现在处在敏感期,最好不要接触他人,受到信息素冲撞。”
这是乌行越瞎编的,试试看能不能阻止这个人。
“为什么敏感期会住院?”
靳尚咬牙切齿,就这句里唯一的实话发问。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哥,我来太晚了。”
乌行越盯着靳尚的眼睛回答,这人现在不仅咬牙切齿,脸色还白里透青,跟白骨成了精似的。
“……”
“……”
靳尚刚来就走,这次走到车面前,踢爆了两只车灯。
乌行越在靳尚转身的一瞬间折回病房,脱鞋上床抱着滚烫的人释放信息素。
他二哥二嫂在第三天到了医院,两人风尘仆仆,下了飞船就赶过来。
二奥尔加嫂给了乌行越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了一串鸟语,大概意思是,
“亲爱的小豹子,吓坏了吧。”
“臭小子。”
他二哥擂了他一拳,“让你嫂子给你讲讲注意事项,我去叫人。”
乌行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他现在的状态可以做吗?”
“没问题。没有防备效果会更好。”
奥尔加看着犹豫的三弟,没再继续说而是给足他思考的时间,记忆段提取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技术,对大脑的损伤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人过不了心理上的那一关。
隐私和秘密是一个人最后的宝藏,现在却能被人轻易获得。
乌行越最终点点头,二哥二嫂对视一眼,各自准备去了。
“嫂嫂,需要准备什么?”
奥尔加拿出手机打开了歌单,放了一首钢琴曲,对乌行越说这就是准备。
“音乐,关联回忆,谈话,暗示等等,都是能够让目标记忆段浮现,便于搜索的方式。因人而异,介介现在只能用音乐了。”
乌行越半信半疑的点头,坐回靳介的床边摸了摸他有些硬的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