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越就是个混账。
靳介看了一眼脏衣篓里的衣服,被水泡得不成样子,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成样子。
真是没法见人。
现在不过初秋,也不好穿高领的,靳介犯了难。突然想到以前工作随身带的一种膏药,专治跌打损伤,就是不知给扔那里了。
他从浴室出来,Alpha还在睡,眼下的乌青不似早上那么明显,睡了一天想来也休息够了。
不过靳介还是轻声翻找,不欲吵醒熟睡的人。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就在床头灯
这药只有凑很近才能闻出一点苦味,涂上有灼痛感,效果很好看。
忙完这些一看时间,已经9点过,靳介拉开窗帘,乌云正遮住月亮,小雨下出了声响。
床上传来动静,乌行越翻了个身,用模模糊糊的声音问几点。
“都晚上9点了。”
听到是靳介的声音,乌行越立马清醒,今天发生的事通通涌上脑海。
心里暗骂一声艹,不上班可好,胡闹了一天,还TM在床上,还TM是在靳介床上。
心里一阵怪异,去洗澡时,看见黑白竖纹漱口杯挨着个新杯子,画着简笔的猫脸,耳朵支出杯沿一公分,刚好倚住牙刷,上面还有牙膏。
镜子照出了角落脏衣篮子,里面他和靳介的衣服纠缠在一起,像是怎么也分不开。
敲门声响起,没有等他同意,靳介就拿着他在家常穿的衣服进来,很自然的放在凳子上,叫他穿这件。
要不是手机日期和早间新闻上的一样,乌行越会以为自己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怪事。
靳介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人夫感,能把合法床伴的日子过成他父亲爸爸那样。
可能是从他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哪儿处来的经验。
他想。这样的Oga也给别人用猫耳朵支出的漱口杯吗?
等他洗好出去,外面已经收拾好了,床单被套换了新的,卧室整个打扫过,和他今早来的时候一样。
乌行越看着正喝水的靳介。
不知是不是卧室暖光灯的原因,照得他胸口都有些烫。
对面的人二次分化是一种蛇,好像是陪伴型的宠物王蛇,据说这种蛇性格温顺,养好了会很粘人。
他似乎没有好好养,不过这条蛇依旧很粘他。都说Oga天生臣服Alpha,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对他温顺吗?像下位者讨好上位者那样?
这种猜测不知道为什么让乌行越有一点子不悦,就像开盲盒开出十个一模一样的,期待很大,结果却毫无惊喜。
靳介他会不会和那些同样喜欢毛茸茸、五颜六色珠宝的O们有些许不一样?
乌行越好奇起来。
此刻的他急于知道答案,没有考虑过得出答案的过程是否周全体面,也没有考虑过如何回应这个答案背后的为什么。
25岁的他和13岁的他一样莽撞,拨弄毛线团的猫咪从小长到大,还是没有明白玩毛线团会被缠住手脚。
两人下去的时候,饭厅已经摆好了饭菜,乌行越风卷残云,中午没吃,现在胃口好的不得了。靳介瞧着慢条斯理,实际吃饭速度并不慢。
两人在餐桌上吃得有来有回,活像大胃王冠军角逐赛吃红了眼的最后两位。
靳介略败。
放下筷子,欣赏Alpha毫不克制的吃相,幸好有张造物主当做范本的脸摆在那,使得他能够容忍枕边人许多勉强算作不羁的举止。
“行越,你每天中午吃公司食堂?”靳介边说着又想给A夹菜,举起筷子突然记起之前的警告,不动声色的放下。
乌行越点点头,吃完嘴里的,问:“怎么?”
“没有,就问问。”
他知道靳介少爷习惯,多半是看不上公司食堂的饭菜才这样问。
语气不加掩饰的变差,反问道:“你中午吃什么?”
靳介不明白刚才氛围还挺好,两句话后乌行越又开始抽疯,整个人紧绷起来,小心翼翼说:
“机构楼下的米线,我一般都在哪儿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