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彼此达成一致了,有点“操之过急”、也有点“自我炫耀”,但是雷春鹏看到大家都松动的表情、眼里的急切或贪婪或欲望,所谓的有志一同没说北三省分了多少,但是几乎所有的负责人都是知道小任拿了多少的,谁还没有个三亲六故?再说了,欲盖弥彰之下才更有一掀盖头的冲动不是?
自己玩这个,嫩点,大领导们玩的那叫驾轻就熟;躲闪之间,完美的吸引了百分之八十的正能量,歪门心思的得有承担起后果的能力或肩膀或靠山,啥都么有的,只有从正门走,往正的方向前进,但凡一点偏离,就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了。
晚上,雷春鹏订了餐,开会不忘吃饭,吃饭不忘喝酒,前提是让大家都满意,有一方不满意,这酒喝着就涩了。
每个人都做好了自己市场的明年计划,打着自己的的小算盘,几个人敞开了胸怀,开吃、开喝,能到什么程度,随便喽,反正跟雷春明说了,安排俩男士帮忙处理善后事宜。
李存山理论上是同意改革的,但是到什么程度,就得看厂部安排,他这个片区太多的人情,甚至有的经销商两年前的账,还未结,一问人家还不高兴,只能挂着,最可气的是人家还陆续拿货,不给还不行;因此他既淡然也坦然,给什么政策都接着,苛刻了接受不了的,就割舍下市场,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连维护都不想了,他也想快意恩仇、驰骋沙场好不好?
杜成武摆明了不做,我也不走,我就靠着那点市场和销量,就靠着村里的基石,厂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地,真的到了鱼死网破,还指不定鹿死谁手呢。
孙清栾是肯定要跟着脚步走了,人家把路子蹚出来了,自己再做不好,那是猪!
赵孟州和李恩如也不摇摆了,反正手下也知道情况了,大家卯足了劲,干呗!就不怕钱多,房子、孩子、上学、家里媳妇、老人,没有谁是不花钱的。
所有的人都笃定了,喝酒吃肉也是敞开了,任洪敏属于于公于私都要喝的,所以也不拒绝任何人的酒,反而还先主动的和每个前辈喝三个,一轮下来,几乎要躺倒了。
雷晓敏看着任洪敏的“豪爽”“敞亮”,悄悄的给他预备了点温水,哪怕稀释一下也好啊,还不时的抻抻袖子,看看是不是能坚持住。
这群人从晚上七点半,喝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幸好是在厂内喝,到外面还不得“出名挂号”的?
十二点了,雷春明安排的人,挨个把喝大的人送到不常用的宿舍里,三个人一个房间,也不分彼此了。
雷春鹏问雷晓敏回不回去?雷晓敏选择在留下,于是雷春鹏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去了。
任洪敏回了自己的宿舍,虽然一直没收拾,也比跟几个男人混一起好不是?雷晓敏帮着任洪敏拿着衣服,还打了一壶热水,把他送到房间,安置好,准备回自己的宿舍去。
任洪敏有些懵,但是还是相对清醒的,他看着雷晓敏要走出去了,才喊,“晓敏。”
雷晓敏回头,看到那个放在心里的男人迷蒙的眼睛,略微有些心软,“去睡吧,不早了。”
任洪敏快走两步,一下子抱住雷晓敏,“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是我对不起你。”有两滴眼泪落在雷晓敏的颈间,吓得她不再动。
“回去吧,好好的跟那个人过日子,从此你就是我兄弟!”任洪敏放开胳膊,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