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剑?一顿从未体验过的绝世美味?”
宫鸿雪脸上露出思索之色,仿佛正在犹豫一样。
这一下,可把张富贵急坏了。
“宫少爷,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啊!他哪会懂得什么炼剑,哪会做什么美味,充其量就会做一些馒头罢了,他懂个屁,您可千万不能听信他的谗言啊!”
宫鸿雪一耸肩不由道:“可是,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啊。”
“一点意思都没有,宫少,他完全是在骗你啊!”张富贵心态快炸了。
要是没有这位宫少爷的支持,他可真的完玩了。
之所以能够遇到这位宫少爷,还是上次去县城的时候遇到的。
上次去找身为县衙的妹夫,想让他帮自己想办法再升升官,可很明显从管乘风那里看到了厌恶的态度。
原本以为这趟白跑了,可没想到机缘之下在一家酒楼遇到了正游戏人间的宫鸿雪。
他曾经就听说过宫家的大名,在认出那些禁卫之后,便知道这位宫少爷绝对是宫家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的能量,比起县令来说,恐怕都要强大的多。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上前攀关系,套交情,然后各种跪舔,才终于得到了这位宫少爷的一丝赏识,再之后宫少爷更是答应会抽时间到他这里来玩一玩。
张富贵很清楚,他想真正抱上宫少爷这样的人的大腿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要能够趁这个机会,借宫少爷的手,把萧池给彻底除掉,那他多花费的一些代价也值了。
为了稳妥,他甚至还把啬夫罗良平那里也打点了很多。
万没想到,现在这位宫少爷竟然有“叛变”的意思,在宫鸿雪身上花的钱倒是小事,可如果真被林寒给忽悠过去了,那不就意味着他张富贵的脑袋要没了吗?他如何能不急。
而与之相反,不远处的萧池和李海柱都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若是能够和平解决,甚至能够把这位宫少爷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那今天这事就好解决了。
只有林寒神色平静,甚至平静的神色下,还带着一丝隐忧。
为了做生意,他在现代的时候是真的仔细学习研究过心理学的,所以他看人,不敢说百分之百准,但大概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这也是为何他敢大胆跟叶纵山结拜,敢大胆启用萧池并将妻儿交给他保护的原因。
而这宫少爷看起来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有兴趣,可是林寒还是注意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狡黠。
这个人,恐怕没他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这么好忽悠。
正如萧池所说,像这种大家族里出来的,他们的嫡系不可能不被好好培养。
尽管如此,在不逼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林寒还是不想跟这位宫少爷撕破脸。
毕竟,刚解决掉一个张富贵,结果就要得罪一个更强大的宫家,这对自己的事业极为不利。
而且,如果真要出手,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为了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发展时间,恐怕现场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得全部斩尽杀绝。
让任何一个逃出去,得罪这么大一个家族,等待自己和妻儿的将是灭顶之灾。
这让林寒有些头大。
“宫少爷,在下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若是三个月之内我交不出神器,我自愿受宫少爷的任何惩罚,哪怕凌迟处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若是宫少爷实在等不及,倒可以先在美食上吃上一顿,只要给我三天时间,在下便能为宫少爷准备一顿顶级的盛宴。若是还等不及,给在下两个时辰,在下便能为宫少爷做一顿丰盛绝美的美食。”
“到时,宫少爷便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说谎了。”
不得不说,林寒这番话还是极为有诚意的,很明显,哪怕是眼底有狡黠之光的宫鸿雪都有些意动了。
他上下打量着林寒,没想到这么一个乡野之民竟能有这样临危不乱的气势。
“宫少爷……”张富贵脸已经涨成了猪肚色,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宫鸿雪。
同时,他又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罗良平。
罗良平拿过了好处,一句话不说也说不过去,便也笑呵呵地说道:“宫少爷,我看这小子也只是想临死挣扎一下罢了。就算能做出什么不错的美食,又如何?充其量只是个厨子而已。至于所谓削铁如泥的神器,又当得什么用?”
“您若是站在张富贵这边,却可以得到两个最忠实可靠的仆从,从此以后,但由宫家有任何差遣,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是在这宝林乡,有我罗良平和他张富贵在,保证没有任何办不成的事。”
宫鸿雪不由得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也是让人很心动的理由啊,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呢!”
听到这番话,林寒心头沉了下来。
他已经注意到了宫鸿雪嘴角挂着的那一丝玩味的笑容。
其实,从始至终这位纨绔都有着自己的决断,此时的他,只不过是在玩而已。
不过,林寒已经尽了自己所能做的。
如果这位宫少爷真的一心找死,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
他不想得罪宫家,可是更不想自己和家人现在就死。
因此,见罗良平和张富贵一个劲的劝说忽悠,他反而平静的垂首而立,不再多言。
没想到宫鸿雪却将目光看向了他。
“你好像姓林吧?你说说,本少爷,应该支持谁呢?”
林寒缓缓一笑,道:“我自然是希望宫少爷支持我了。若是宫少爷觉得我所提供的条件不够,宫少爷可以再提其他要求,若是我做得到,自然无不应允。”
宫鸿雪连连点头。
“嗯,不错不错,你也很不错,这就让本少更加为难了嘛。”
一旁张富贵已经控制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罗良平也有些紧张起来,生怕这位纨绔大少还真就这么被林寒给忽悠了,不过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剩下的,只能看张富贵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