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柴晚月被那群盗匪撸到了山上,关进了一间破烂的房间里。
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床上的被子,又潮又薄,用手随便拧一下,似乎还能拧出水来。
此刻的她又累又饿,顾不得环境有多恶劣,一头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北风呼啸,吹开了房间破烂的窗户。
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呼的往屋里倒灌着。
暗夜中一个黑影猫着腰从窗户里爬进来,猥琐的眼神在床上扫来扫去。
他手中打着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目光定在床上隆起的人的背影上。
三当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心急的他丢掉火折子,整个人猴急的压在拱起的被子上。
对床上的人上下其手。
……
翌日,柴晚月刚打开门就撞见请他去前厅的盗匪。
大当家气定神闲的坐在主座上,闭着眼睛问身边的人。
“老三昨日里说好今日随那女子一同去钱桩取钱,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
三当家手下的人瑟瑟缩缩。
终于在大当家强烈的目光压迫下,他跪在地上将事情和盘托出。
“三当家昨日夜里就出去了,小的是真不知道他去哪里快活了。”
大当家听罢,气恼的将身旁的茶几劈成了粉末。
柴晚月刚进来就看到桌子碎成粉末的画面,心里瑟缩,走路都有点踉跄。
大当家恨铁不成钢的说:“老三若再不知收敛,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床上。”
“罢了!你同她走一趟。”他吩咐心腹同柴晚月一起去县城取钱。
二人一路行到钱庄。
柴晚月说明来意,那掌柜亲自将柴婉月二人请到了一个包间里给她办手续。
实在是这要取得银票数量太大,不得不慎重行事。
眼瞧着手续将要办完,柴晚月身旁的那个盗匪两眼冒光。
突然,身旁的男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柴晚月转身,看见朱祈年心里疑惑:“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带着官兵去抓盗匪了吗?”
这是柴晚月的计策,先以奶娘身体不好为由,将其送出来,再让朱祈年以送信的名头逃离匪窝。
按照原计划发展,等她取钱的时候,她爹和朱祈年带着官兵直冲匪窝。
眼下见只有朱祈年一人,她心里有点慌了。
送信要赎金是假,剿灭土匪才是真。
“你没有见到我爹?”
“不过俺见到你的妹妹了。”
就连信也是柴晚星送进去的。
“这是你爹给的赎金。”朱祈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油纸包。
柴晚月拔腿就往外跑。
朱祈年不明所以,也赶忙追了过去。
果不其然,柴晚月并没有在约定的客栈找到奶娘的身影。
柴晚月向掌柜打听昨天酉时有没有婆子来入住。
“有的有的。”柴晚月心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刚升腾起的希望随着掌柜拿出的一封信,又瞬间跌入谷底。
信上说,将五千两银票按约定送到,否则奶娘姓名堪忧。
柴晚月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当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她提出的要求。
原来还有后招等着自己。
这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绝。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殊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旁人口中的猎物。
就如上次被柴晚星和赖瞎子算计差点失身是一样的道理。
“嫂嫂,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朱祈年有点颓废,是他将事情办砸了。
奶娘被抓,他也有责任。
是他的实力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为今之计,唯有将计就计。”
他和朱祈年重新回到客栈。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钱庄的掌柜说了一遍。
掌柜会意,立马吩咐小厮将那个被打晕的盗匪五花大绑的送进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