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众人看了朱祈年挖的地窖,纷纷赞叹不已。
这地窖,可比昨天在大伯家挖的还要深几许,大几许,修缮的也很气派。
朱祈年挠了挠头,有点心虚的接受众人的奉承。
翌日一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柴晚月听到动静,打开大门,和门外站着的那个嘴角挂着一个大羊屎蛋子的婆子大眼瞪小眼。
话说,那个痣真有点眼熟。
仇媒婆嘴角一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想当初,她使尽浑身解数给朱祈风说媒,最后媒没有说成,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挖了墙角。
这是她媒婆生涯的一个莫大的耻辱。
她纵横江湖几十年,就没有她说不成的媒,没有她撮合不到一起的人。
仇媒婆自然不给柴晚月好脸色。
仇媒婆双肩抖动的厉害,随着双肩抖动的同时,胸前的波涛汹涌晃的柴晚月眼花。
她像是特意展现她“胸器”似的。
随后扭着屁股,手里的团扇对着空气扇啊扇扇啊扇,落雪都离她远了几分。
仇媒婆经过柴晚月身边时特意哼了一声,翻个白眼儿,熟门熟路的进了堂屋。
柴晚月在雪中凌乱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那婆子是谁。
“我不同意,您老请回。”
“年轻人,别太固执,你想想如果你娶了黎府的千金,能少奋斗十年,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老婆子我说媒几十年了,那男女但凡能走到一起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居多。
可你如果能娶黎小姐,攀上黎府的关系,说不定你还能重新走上青云之路,节节高升,这是难得的机会。”
屋里传来了不甚愉快的争执声。
朱祈风从屋里出来时,脸色沉的吓人。
仇媒婆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柴晚月怒火中烧,顺手捡起地上扫雪的扫帚,对准仇媒婆就打下去。
“哎呦——”
“我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个不安好心的婆子。”
柴晚月追着仇媒婆满院的打。
这动静引来了其余人的围观。
朱祈年倚着门框,双手抱胸,悠闲的嗑着瓜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着风凉话。
“黎姐姐出身书香门第,家世好,长相好,还知书达理,学问渊博,才不会做出乱棍打人的泼妇行为。”
“黎姐姐人美心善,文能吟诗作赋和俺哥对对子,武能下厨做羹汤……”
“做羹汤也是给你喝?”柴晚月猛然转头,眯着眼问朱祈风。
朱祈风瞪了朱祈年一眼,没有急着解释,默默的低了头。
仇媒婆趁着柴晚月质问朱祈风的空当,屁滚尿流的逃窜了,一时不察,脚底打滑栽了一个趔趄。
不敢迟疑半分,爬起来就往外跑,最后撂下一句话。
“此生再不给朱家人说媒,如违此誓,再不做媒婆。”
朱祈年不嫌事大,插科打诨:“为俺哥做羹汤又算什么,更绝的是,黎姐姐体恤俺哥念书辛苦,日日为俺哥亲手做羹汤,亲手——”
他唯恐柴晚月听不清,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极重。
南容靖宸轻斥:“祈年弟,别说了。”
朱祈年摇头晃脑,吊儿郎当。
显然……事儿还不够大。
他巴不得兄长将黎姐姐娶进门。
他兄长朱祈风文采斐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华横溢,也只有黎姐姐这种同样文采斐然知书达理的女子才能配上他。
“俺哥和黎姐姐三年的情义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