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怀揣着赢来的玉佩,落寞的走在大街上。
突然,后方人潮汹涌,人群如疯了般一股脑的往前挤。
她向后看去,人群乱成了一锅粥,人影幢幢间偶然看到几个手持利刃的黑衣人,黑衣人过境,商贩四处奔逃,琳琅商品落了一地。
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再顾不得什么,随着人群往前跑。
突然,好像撞到了什么,只听一阵闷哼和男人低沉的尖叫。
她左右四顾,并未寻到心中那人的身影。
她想,也许……他正和黎家姑娘在哪个地方花前月下吧。
街上乱做一团,她紧赶慢赶跑到不凡酒楼门口,默默的牵走马车,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出城的时候,偶然得见酒肆里热火朝天,破天荒的买了数坛桃花酿。
天上明月如银盘,照亮脚下的路。
悠哉悠哉间,眼瞧着就快到了村里
忽然,一个纤细的身影身着白衣出现在前面。
她瞧着有点眼熟,碍于周围昏暗,只有天上的一轮圆月散发微弱的光泽,瞧的并不真切。
一阵凉风吹过,此情此景,她遍体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柴晚月抖了抖肩,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逞强,让阿大阿二跟着就好了。
随着马车的渐渐近驶,那白衣女子转过了身。
“是你?大晚上的你又作什么幺蛾子?”
柴晚月眉头紧锁,眉宇之间充斥着浓浓的厌恶,实在是柴晚月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令人作呕。
“姐姐,妹妹来向你告别呢!”
“姐姐是不是很欣喜?”
柴晚月不敢掉以轻心,直觉她并未安好心。
“柴晚星,你既然要走,姐姐我自然热烈欢迎,拍双手庆贺你离开。”她话锋一转,幽深的目光如九天揽月般冷淡疏离,“只是,你走之前咱们还要算一笔账。”
“账?什么账?”
“难道你不知晓?”
柴晚月故作诧异,不可置信的睨了她一眼,继续说。
“你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这些难道不是账吗?
就算你在外面住客栈,难道不用花钱吗?
看在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友情价,姑且算你十两银子吧。”
“你……”柴晚星深呼吸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难道你想白吃白住?”柴晚月挑眉疑惑问她。
柴晚星心里憋着一口气,竟被柴晚月一个简单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
她……身上的银子刚给了旁人。
“算了,你既然上杆子的想当白“吃”,那就白痴吧!姐姐我看在你即将要走的份上,就不与你这个白痴计较了。”
柴晚月不是真的要跟她要钱,就是想……戏耍她。
柴晚星刚到嘴边的话被她不咸不淡的打断了,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一句正经话没有说,柴晚星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不过……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且让她再得意这一会儿。
“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不过……”柴晚星唇角浮现一抹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阴鸷的眸子如毒蛇一般攀附在某处。
柴晚月顿感不妙。
她上一次见柴晚星这种笑是在几个月前,被柴晚星暗地里捉住送给司马盾的那天晚上。
她记忆犹新。
“不过,妹妹我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以,妹妹我可是给姐姐准备了一副厚礼……”
柴晚月顺着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后看,顿感脖颈一痛,她整个人倒在地上,游走在昏迷的边缘。
“啊!”
身后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扔掉了手里的木棍,垂涎三尺的看着地上的柴晚月。
伸手就要去扒柴晚月的衣服,手背一痛,半瞎子烦躁的用那只尚看的分明的眼睛看向柴晚星。
“你想反悔?”
“哪能?不过,我有几句话想同这个贱人说,你且耐着性子等上一等,等过一会儿,我和她……都是你的。”柴晚星假意嗔瞪了他一眼。
半瞎子顿时心猿意马,顺手摸了摸柴晚星光滑细腻的小脸蛋。
柴晚星强忍着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