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源进了城准备往书院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去了千景街。
“呦!这不是大源吗?”
朱大源抬眸看到对面的张大贵左拥右抱,一边搂一个长的好看的姑娘,姑娘手里还捧着一袋子吃食,时不时的喂他吃。
他简单的打了招呼,低着头想绕过他。
“别慌着走,快来尝尝本公子刚买的辣条,这辣条滋味真正点,恐怕你这穷鬼没有吃过吧?”
张大贵家里有几个臭钱,目中无人的很,总是喜欢嘲笑穷学子为乐。
他嘴里说着让朱大源尝尝,却丝毫没有做出动作。
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张大贵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朱大源感觉到了天大的羞耻,不自觉的将手里的包裹放在了背后。
张大贵见他窘迫,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学问高,是秀才又怎样?
没有钱,见了他照样得低眉顺眼,张大贵怀揣着自己一如既往的高傲感走开了。
待讨厌的人走后,朱大源斜眼瞧了一眼酒楼门口卖辣条的朱祈风两口子,嘴里嘲讽的笑和刚才张大贵嘲笑他时如出一辙。
一个读书人沦落到街头卖东西的地步,真下贱。
仅半瞬,他转身离开,阴险的盯着张大贵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考取功名,做大官,将朱大贵按在地上向他求饶。
“臭乞丐,滚。”一个老乞丐踉跄的撞了上来。
朱大贵狠厉的踹了他一脚,咒骂之后扬长而去。
进书院之前,朱大源将手里的包裹嫌弃的扔在了路边。
那包裹里面装的是朱老太太一针一线熬夜做的千层鞋,就那样被她最爱的孙子随手扔在了路边。
另一边,柴晚月刚卖完辣条,正准备收摊时,无端碰到了踢馆的莽夫。
那莽夫膀大腰圆,正是冲柴晚月而来。
“你谁啊?不比。”柴晚月有点不耐烦。
那莽夫凶神恶煞,暴躁的在酒楼大堂上蹿下跳,影响了很多吃饭的食客。
朱敬担忧的告诉柴晚月,那人是往届大胃王比赛的冠军,自不凡酒楼举办大胃王比赛以来,他都立于冠首。
去年年初正式退役,上次那个被柴晚月打败的冠军就是这个人亲自带出来的徒弟。
柴晚月了然,原来是替他徒弟找回场子的。
那莽夫的行为严重影响了酒楼的生意,孙掌柜又对那人无可奈何。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莽夫身后有一群盲目的追随者,若大庭广众之下得罪了那莽夫,恐怕他身后那群无脑的追随者会将酒楼掀了也未可知。
“喂。”柴晚月喊他,不屑的朝他伸出手指,示意他过来,“你太聒噪了。”
莽夫感觉被一个女人轻视了,气的不轻,如小山一样的身躯走上两步,酒楼里的桌子椅子胡乱颤抖。
所有人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这家伙,你影响生意了。”
莽夫还没有发作,门口一群莽夫的追随者见到自己的偶像受到了侮辱,吵嚷嚷的要酒楼给一个说法。
孙掌柜急的冒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可是亲眼见过那莽夫身后的追随者因为不满偶像受到侮辱,一柱香的时间拆了一座酒楼的场景。
法不责众,官府也没有插手,最后那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喂,我向你发起挑战。”
莽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以及他身后的那群盲目的追随者哈哈大笑。
朱敬害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慌忙跑出去寻找朱祈风。
莽夫伸出一个制止的手势,他身后的那群追随者当即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出声。
莽夫伸出一根手指头作势掏掏耳朵眼儿,又用刚才那根掏过耳朵眼的小拇指掏鼻屎。
“你挑战我?”
“不,我挑战你——”柴晚月指着他,顺势划了一个群,将那些壮汉追随者全都点了一遍,老神在在的说:“挑战你们。”
所有人,哄堂大笑。
此时的柴晚月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
朱祈风赶回来时,比赛才将将开始,小二有条不紊的上菜。
“你疯了?”朱祈风眉头拧成一股绳,温怒的质问她。
他曾亲眼目睹柴晚月在那次大胃王比赛之后回家的路上吐的昏天暗地,看她痛苦的样子,胆汁都差点吐出来。
光是想想,他感觉心里就绞痛的难受。
朱祈风此举,让众人以为柴晚月就是在说大话。
“你相信我……”
“别闹,咱们不比赛,和我回家。”朱祈风态度强硬,不容分说就要拉她回去。
“相公……”
“撒娇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