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夜幕降临。
柴晚月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看星星,突然,怀中一沉,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稳稳当当的落在她的怀里。
她拿起放在鼻端嗅了嗅,抬眸问:“好吃的?”
朱祈风头皮发麻,那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总是能联想到吃的。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双手背后,微抬下巴,高深莫测。
“给你的。”
“相公真好。”
朱祈风:“……”
这女人……真是的。
柴晚月兴冲冲的打开油纸包,目之所及,皆是碎银子和几十枚铜板。
“你不是要翻修房子吗?”朱祈风开口,颇有一种自豪感。
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的原因了。
“相公,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你不用感动,翻修我的房子,岂有让你一个女人家出钱的道理。”他的声音一贯清冷低沉又莫名好听。
这半个月以来,他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抄书挣钱翻修房子。
“相公真好。”
“你别忘了,咱俩是……”
“夫妻嘛!懂得懂得。”
“不是夫妻……”
“好相公,我晓得了。”柴晚月再次打断他的话。
朱祈风数次开口都被那女人打断,干脆闭嘴不言。
朱祈风:“……”
是做戏,不是夫妻。
柴晚月:“……”
你高兴就好。
“最近兄长每天去城里,是找到工作了吗?”柴晚月突然发问。
“没有,他丢了工作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大伯和大伯娘,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每天县城家里来回跑。”
柴晚月若有所思,手指搭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明日休沐,你随我一起去县城一趟。”
二人洗漱上床,中间依旧堆着三八线书籍,守着各自的一亩三分地安然入睡。
翌日早起,仍如往常一般,三八线不复存在,书籍凌乱。
柴晚月窝在某人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某人精壮的腰,梦间仍不忘上下其手吃豆腐。
朱祈风对于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懒得多说一句话。
将那女人扒拉开,淡定穿衣。
二人吃过早饭,收拾妥当,驾着牛车去了县城。
柴晚月径直奔向不凡酒楼,酒楼内的多数小厮都亲眼目睹过她参加大胃王吊打那些壮汉的壮举。
所以,对她的印象特别深刻。
见到她进来,立马有小厮笑脸相迎,迎她进入贵宾间。
另一边,孙掌柜听说柴晚月来了,当即放下碗筷,顾不得吃早饭就奔去了贵宾间。
孙掌柜朝朱祈风拱手示意问好,二人彼此见了礼,方坐下。
“柴娘子肯来我这不凡酒楼,真乃孙某的荣幸。”
柴晚月也不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
“孙掌柜,我来这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孙掌柜微愣了一下,听说她来这里时,孙掌柜的心里就有了答案,肯定是为生意而来。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然这般直接,一点也不绕圈子。
这样也好,有话直说,省的拐弯抹角勾心斗角耍心眼子。
“可是为了卤肉方子?柴娘子但说无妨。”
“晚辈正为此事而来,实不相瞒,您也知道,自从我在城门口摆摊卖卤肉以来,引得同行嫉妒,更有甚者,有人为了得到卤肉方子不择手段,数次将我逼入险境。”
孙掌柜不自觉的碰了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