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柴晚月走出超凡酒楼时,晨光熹微,阳光正好。
街上人流如注,热闹的紧。
她正往前走着,突然被一个少女撞到了肩膀,闷哼一声,一下子就蜷缩着身子,捂着肩膀。
她背对着那少女,低着头。
“哎呀!真是晦气,大早上出门就被不长眼的撞脏了衣服。”那少女一边懊恼的拍着被柴晚月撞出褶皱华光流彩的衣服,一边跺脚抱怨。
她冲着柴晚月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喂,你转过身来。”她颐指气使的使唤她。
柴晚月仿若未闻,依旧捂着肩膀,站着不动。
那少女有点气恼,作势就要扒拉她,强迫她转过身来。
“星儿,算了,和村妇计较,免不得拉低你千金大小姐的身份。”
那少女听了她娘亲的话,立马端起架子,昂着下巴,一脸骄傲。
“娘亲说的是呢!”
临走前,白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方被丫鬟婆子簇拥着往前走。
“娘,您说奇怪不奇怪,我刚才看那女人的背影,像极了那人。”
赵嬷嬷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小姐,奴和那群送亲的人亲眼目睹大小姐跳入悬崖,从那般高的悬崖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白氏点头,的确如此。
柴晚月跳下悬崖,说不定早已碎尸万段,可只有老爷那个糊涂蛋相信柴晚月还活着。
让手下人悄悄在各县寻找。
白氏拿定了主意,等回去就和老爷商量商量,让他莫再着人寻找便是。
直到人走出好远,柴晚月才幽幽的转过身。
盯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心里盘算着,那两个毒妇不在项莱城好好的待着,来项源城作甚?
她甩甩头,不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刚转身还没有走一步,就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哎呀!”她捂着额头,叫出声来。
刚想抬头看看面前的人,额头一沉,温润细腻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被撞疼的地方。
“不看路的吗?粗心大意,走个路还能被撞,疼不疼?”
听到熟悉的声音,柴晚月心里一暖。
被最爱的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以前,在现代时,她被门撞住的时候,朱祈风也是这样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关心她。
“相公再揉揉就不疼了呢。”
她心里愉悦,接下来他一定会说:嗯,还没撞坏,走了。
“嗯,还没撞坏,走了。”朱祈风话毕,当真收手的同时也收起了视线,径直往前走去。
柴晚月心里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她快步跟上,夺过他手里包扎好的一叠纸抱在怀里,愉悦说:“相公真好。”
“我不好。”
“对我好,还关心我。”
“少自作多情,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却在她只顾低头走路的时候,嘴角偷偷上扬。
回到客栈,柴晚月将欠条搁在桌子上。
“你去了超凡酒楼?”
“非也,非也,是我和孙掌柜一起去的超凡酒楼,经过我和孙掌柜的不懈努力,王掌柜终于松口,放过了兄长。”
她只字未提自己单枪匹马去了超凡酒楼这茬事儿。
“真的?”他将信将疑。
“比真金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