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么就亲娘，不亲我呀？”
小姜毓一双眉毛呈八字，两条腿向外扒开，一双手插在腰间，那模样十分神气。
早上起床就看到爹爹在偷偷亲娘亲，整张脸都要被亲润了，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真让人生气。
“娘亲，爹爹坏，你别给他亲。”
姜浔不说话，小姜毓也没辙，只能看向姜南。
“爹爹这是喜欢娘亲才会想亲娘亲，最重要的是我是你爹的夫人，他才能亲我。”
意思是，只有成亲后才能亲别人。
小姜毓在两个人的注视慢慢点了点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吃过早饭，小孩的精力充沛，一溜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姜姜，有想过回京吗？”
姜浔很细心，注意到姜南每次都会盯着别人和女儿亲密的样子，觉得她可能是想娘家。
“回京干嘛？我们的家不就在这吗？”
姜南有些恍惚，他们两人已经离京至少有五年了。
在这边的日子就像是普通的夫妻，没有多余的亲友，更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比在那边的日子好上百倍。
“上次我看你盯着恩爱的母女看，我以为你是想家了。”
他对姜南的身世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家里人对她不好，可又担心时间过去，姜南会慢慢忘记一些事。
这个家的人或许是不好，但家里的东西格外怀念也很正常。
“唔...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姜南转了一圈，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就是我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大概十三岁那年就知道。”
记忆席卷，再次回到了她十三岁时。
那天她准备去山上采些野菜，接连下雨好几天，这会儿的野菜应该算是很新鲜。
蘑菇这一类的菌子她根本不敢采，怕有毒。
上山没多久，就找到了一片野菜地，上面还挂着露珠，很新鲜。
于是那天回去的很早，比往常要早上半个时辰。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菜篓，听到了屋里面姜父生气的怒喊：“你这眼皮子真浅，姜南这丫头长得多好看你是不知道，不能就这么轻易许了人家，别亏了！”
屋内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在脑海中循环，母亲和父亲把她当成了物品随意买卖。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爆发了。
鼻子酸得一吸就掉下好多颗眼泪，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东西。
“老娘养了她这么多年，不可能白白便宜了他人。就算不是我生的，那我养了这么久，为她做这些还能有错？”
这一下，姜南多年来的疑惑一一揭开。
原来她不是他们的孩子，所以才会肆无忌惮打骂，毫不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一切的真相都变得有些直白，拿起背篓，轻轻地跑出了家。
眼泪汪汪，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她就随便找了块空地，开始大喊：
“我是谁？”
“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还把我待会这个时间？”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自那时起，她对姜家是期待越来越低，这样就不会伤到自己。
直到被他们卖到萧府，遇到了他，日子才好过了些。
姜浔听完皱紧眉头，难怪姜姜在有些方面格外宠爱姜毓，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小时候没有的东西。
“姜姜，你还有我，现在又有了小毓，我们一家三口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