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要靠近、要拉着胳膊、要一起吃饭、要他帮忙洗澡、要他叫起床,要与他一同做任何日常中实际上一个人也可以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真正学会过拒绝崔赫熏的要求,即使是在他不明白的情况下。
翟元礼偶尔也会思考这是为什么,他或者是崔赫熏想从中获取什么,但是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内心深处不想,也不愿意拒绝,哪怕没有任何实质好处也会选择继续做。
翟元礼一路跟着崔赫熏,回了他们的家。
崔赫熏全程无话,回来以后就把战斗服收了,光着钻进培养缸里。
他闭眼面朝透明缸底,装上了鸵鸟。
翟元礼不知道他怎么闹了别扭,但是崔赫熏还没吃午饭。
他自觉地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准备中午吃的东西。
翟元礼先是拉开保鲜层的抽屉,取了两瓶营养液出来,而后检视了一圈码放在冰箱里,被他分类排列整齐的密封食品袋。
选了几袋刚好够他们二人吃的量拿出来,他一边给锅子注水,一边顺手开了瓶营养液喝。
营养液的空瓶被他丢进垃圾桶,翟元礼口中舌头微卷,扫了下上牙床,得出了结论——营养液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翟元礼一手把锅放上去,看都没看面板上的功能键下头的字,另一只手食指熟练地随手一点,就触中面板上的加热键。
他将那些挑选出来的食品袋投进去,盖上锅盖,调整好定时,带着营养液走到窗边。
翟元礼蹲在培养缸前头,敲了敲缸壁,跟上门做客之人敲别人的家门儿似的。
崔赫熏早听见翟元礼走过来时,迈步间两脚交替在地面上发出的响动,他一直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在装镇定。
实际上他心里头都要炸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