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去想——万一自己没在这几年之中爱上翟元礼,翟元礼准备如何收场?
不过也是,他的意见不重要,只要自己的父亲满意,现在的情况不会有任何变化。
而他父亲的满意程度,他早领教过了。
从这两年多以来,还不明朗自己是否能在翟元礼那儿得个名分,他在家同从前的处境对比,他就知道父亲满意的不得了。
要不是碍于贵族那些礼法面子什么的,父亲估计恨不得当时就敲锣打鼓送他过去后,再干净利落地把他脱光了丢到国外的翟元礼床上去。
崔赫熏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进入梦乡。
他自认心大,已经许久没做过梦,可今晚的梦不知怎得,大概是因为他想得太多了,一波接一波涌上来,密不透风地把他糊了个严严实实。
那些他因为对喜爱之人滤镜而忽略掉的小动作和问题,陆陆续续浮出水面,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无休止般涌现眼前。
最后居然变成了新婚夜的场景,翟元礼给他用了药,他浑身灼热难耐地厉害。
他猛地睁开眼,现实和梦境融到一块儿去,一时间见了真实的翟元礼,还有些觉得不真切。
这感受他熟悉得很,知道是什么。
翟元礼见他醒了,在他迷迷糊糊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就是潮水般袭击理智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快要将他溺毙。
……
第二日,崔赫熏起得晚了,身上无一处不在告知他昨晚的是真非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