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保留起来,做个纪念的……”
翟元礼神色不明,手不再作乱,而是跪在崔赫熏对面,居高临下,如同艺术家欣赏观看着自己的杰作——
崔赫熏浑身都染上了一层浅淡薄红,如坠火烧云中,却不被艳色所侵,只选了最朦胧的暧昧滋味浅酌。
体温升高和精神上的快感刺激,逼得初尝情欲的人眼中多了层氤氲水汽,眼圈同眼白接壤的部分可见之处皆染了水颜料般的潮湿玫红。
上好丝质衬衫带着水波一样的视觉感,比牛奶清澈,比清水浑浊,他皮肤没那么白,却健康纯粹,透露出青春的味道来。
本身皮肤的底色和红白之色交相辉映,迷人色彩胜过万千人工着色。
“那你自己来,好吗?”
崔赫熏顺着他的意思,尽管手、腕子和胳膊都提不起劲儿,也尽量努力去满足和达到爱人的要求。
翟元礼心情甚好,这样的崔赫熏,事事顺从的样子,他也喜欢,甚至觉得有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暴躁被抚平了些。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崔赫熏把自己的束缚渐渐除去,顺手帮了崔赫熏一把,将身上剩下的也随意脱了,从口袋里拿出个瓶子,衣裤被顺手丢到地板上。
不知是皮带还是衣裤上的扣子接触了地面,相触之下发出“叮啷”一声响。
清脆撞击声音,相比混沌熏人蒸腾的闷声响动,更多了难以言喻的清醒下的胶着。
清醒之下的沉沦,总比受欲望支配的索取来得更扣人心弦。
翟元礼伸手阻止了崔赫熏将上身挂着的“破布”们一并取下来,甚至又撕裂了几条口子出来。
这下崔赫熏的衬衫真成了条条挂在身上,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不见踪影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