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好看眼睛上头的睫毛浓而长，是最深沉浓郁的黑色。
眉毛不粗，却同睫毛一般浓墨交织，冷厉的形状此刻被他有些慌乱的表情搅乱。
【他为何要慌乱呢？】
【但是见到这样的他，却生不起厌烦。】
“你……我问你个事情，同你有关的……大概，是更多问题……”
翟元礼几番欲言又止，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被掌控的东西，总是叫人心慌的。
他顺风顺水十五年，还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复复杂杂产生，纠缠翻滚不休，难寻其头绪的情况。
他最后盯着崔赫熏的眼睛，问道：“你在慌乱什么？是害怕我吗？”
说到后面，翟元礼语气愈发诚恳，似乎想通过表达这种感受找到什么：“我看着你，就会感觉有一种欣赏的情绪油然而生，可又不全是？……更多的部分……大概是占有、怜惜、渴望……这种与你相生的复杂东西，是什么？”
崔赫熏确实有些慌乱。
翟元礼同他想的有极大不同，外界传言对他的描述通常是天才、冷漠这些，乍一听起来就高不可攀的词汇。
崔赫熏不怎么受重视，能力手段都不出众，只因为长得不错，于联姻上有所价值，所以才没被发配出去主家，找个小地方当小领主过日子。
可也最多不过如此了，上流社会中那些活动他基本都没参加过多少，只进行过一些必要的结识任务。
翟元礼突然跟他这样问有些暧昧难明的问题，让没有这些情绪经验的他也不知要如何作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