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坐在翟元礼的位子上,看着整齐的办公桌。
【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齐,井井有条得像士兵列队,跟他这个人一样。】
【但是又有点点蠢和死板……】
崔赫熏手划过简易书架上头那些教材、教案的书脊。
【他的字真好看,有力坚韧,洒脱不羁。都说字如其人,这话不假。】
崔赫熏收回手,衣袖碰到了桌上的鼠标,显示器上的屏保消失,进入桌面。
纯蓝色的原始桌面,像极了翟元礼的纯净清澈。
【明明是个大人,却意外地迟钝可爱呢,跟这种没人来引导,就一成不变的电子脑袋一个样儿。】
桌上写写画画的草稿纸下露出了突兀的一角,玻璃板底下好像压了什么纸。
崔赫熏好奇地将草稿纸拿起,隔着玻璃板,看到了全貌——那是一张照片。
现在除了毕业照,极少还会有人冲洗照片出来,基本都是电子设备保存,最多会搞个电子相框摆着。
这张照片看起来有年头了,相纸的边缘有轻微的氧化痕迹,上面是看起来稚嫩了些的翟元礼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崔赫熏推测这张照片里头翟元礼的年龄同他现在差不多,主要是通过校服和比现在露出的笑容青涩开朗了些来推断的。
他凑近了些,仔细看校服上的字,但是看不清。
【那会儿的像素还是差了点吗?】
【这个男人跟翟元礼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是又好像在哪看过,应该不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