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翟元礼好像心情很低沉似的，脑袋上似乎飘着朵小小乌云，仿佛下一刻那小云朵就会降下闪电，把翟元礼的头发劈成个地中海，再下上一场雨填满才算完。
“还没。”
“刚好我怕下午饿，多买了个面包，翟老师你要吃吗？”
翟元礼不答话，崔赫熏也能自顾自地找其他话题继续说下去，他一贯是很会说话的类型：“先借用一下桌子，上了一上午课，我快饿死了。”
翟元礼听了这话，倒是稍微有了点反应，但仅仅是“嗯”了一声，也没说同意不同意。
崔赫熏就当他是同意了，随意坐在软包长椅上，悉悉索索打开塑料袋，最后“咔哒”一声掀开了塑料餐盒。
又是“咔哒”一声，这次是装着菜的餐盒。
办公室里很安静，整栋楼的人几乎都集中到了食堂里头，此刻的办公室显得空空荡荡——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饭菜的香味飘出来，一直钻到翟元礼的鼻子里头。
崔赫熏刚掰开筷子，准备夹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元礼，不吃饭的话，下午讲课可会提不起精神来的。”
崔赫熏说完这话，也不管翟元礼到底在酝酿要说什么，开始吃饭。
隔了好一会儿，翟元礼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就着崔赫熏嚼东西发出的细微声响开口道：“关于我是……”
翟元礼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措辞，欲言又止，生生将后头的一小段话吞了，才继续问：“大家都知道了？”
崔赫熏故意道：“翟老师，您在说什么啊？”
翟元礼慌张得不行，但好歹多吃了几年大米，不至于这样就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