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除了作曲就是看谱,要么就是四处搜集曲谱打印出来,然后根据自己的喜好或改编或自弹欣赏,似乎活着只为了音乐。
他的专用练习室里,铺天盖地的都是曲谱。
别看他自己活得有些糙,但曲谱都被宝贝地分门别类装订好,整理得井井有条。
翟元礼在几次偶然坐到李惊鸿桌子上看外头风景时发现,只要坐他的桌子,他就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愤怒气场。
所以每次翟元礼过去都会故意坐桌子,旁边的凳子看都不看。
早先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一号怪人时,当时动力匮乏的他非常羡慕,他试图学学看李惊鸿的心态。
也许只是单纯的爱着钢琴,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平白消耗他的精力了。
万一真的做到了,这种因为不愁生活,可以简单去做一件事带来的无病呻吟会不会消失呢?
但他终究不是李惊鸿。
翟元礼并非天生的热爱,没多久就失败了。
这也促使性子都怪的两个人成了更加奇怪的朋友关系。
虽说对彼此都有保留,可他们的心思,对方几乎听着语气就能猜个七八分。
翟元礼非常肯定李惊鸿肯定就在练习室窝着,除非地震把房子搞塌了。
要不是那儿不允许住人,翟元礼觉得他甚至可以不分平闰年地待在那儿。
李惊鸿有翟元礼的电话,他接起后并未说话,翟元礼这边只听得筒里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