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斯？你、你怎么了？”聂桑桑茫茫然的看着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伽斯红着眼睛盯着她，嘴唇紧紧的抿着，下巴微微发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和聂桑桑对视。
聂桑桑直觉他有事，便侧身让开一点位置，说：“进来说话吧。”
阿伽斯沉默的走进去，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
聂桑桑坐在他对面，歪着脑袋看着他的脸，轻声问：“阿伽斯，你怎么了？是遇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还是身体不舒服？”
阿伽斯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张开又合上，如此重复几遍，才哽咽着声音开口：“桑桑，你答应让贺顿做你的第一个配偶了？”
聂桑桑一愣，瞬间有点心虚：“你都知道了。”
阿伽斯冷冷的勾起嘴角：“科利尔家族高兴得像是过国庆一样，想不知道都难。”
“……”聂桑桑挪开目光，咬着唇没吭声。
阿伽斯死死的盯着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受了很重的伤：“桑桑，你同意贺顿做你的第一个配偶，那我呢？你考虑过我吗？我陪在你身边那么久，你有看过我吗？”
聂桑桑：“……自然是看过，但、第一配偶就只能有一个，我也很为难。”
阿伽斯就像是一个被聂桑桑辜负后讨要名分的小媳妇，湿着眼眶问她：“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会是贺顿？桑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你和贺顿有幼崽，和我却什么都没有，现在第一配偶也不是我……为什么？”
“……”聂桑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来想去，只能有些不要脸的解释：“可能是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向我做出结偶申请的兽人……”
阿伽斯眉心一凝，猛地抓住了机会：“科利尔家族的结偶申请书还没有得到联邦的批准，如果我也向联邦递出申请，只要在科利尔家族之前得到同意，那我就能成为你的第一配偶了吗？”
“桑桑是这个意思吗？”
聂桑桑咬着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阿伽斯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着拳头往外走：“那我现在就去告知父亲，我不能让贺顿成为第一配偶！”
“诶……”聂桑桑看着阿伽斯气鼓鼓的背影，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本来是阿伽斯和她之间的矛盾，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转化成了阿伽斯和贺顿之间的较量。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挺渣的。
阿伽斯和贺顿为了这个第一配偶的位置争个不停，她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有心情看戏。
但认真说来，其实也怪不了她。对于他们俩，她都挺满意的，谁做第一配偶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可在这两个心高气傲的雄性兽人眼里，就不同了。第一这个位置太特殊了，谁先得到，就证明在聂桑桑的心里谁的份量更重一些。
他们俩是一定争个输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