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的眼里有些黯淡无光,一抹寒意在他的眸底掠过,最终恢复平静。
“师弟,身份令牌已经看了,我可否进谷?”
既然决定回来,他已经想好怎么面对那个“徐长风”。
而楚川咬牙,并不想让他走。可一想到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管?
无非是对着余墨一般干瞪眼,在心里狠狠的骂两句。
“余师弟,可谓是苍蝇在你脸上都崴脚。”真是道貌岸然,不要脸!
“……”这是什么说法?
看到他侧过身来,让开一条小路,余墨飞跃而过,直接消失在他面前。
只剩下楚川抓着他的小毒蛇,在原地踏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
一路上余墨风尘仆仆,直达那处清幽古朴的听雪楼。
听雪楼,那是他师父的住处。
余墨凝望着听雪楼,这里受到结界影响,终年下雪。
不过他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师父明明怕冷却还是每天习惯在楼阁顶观雪。
想到那个被冻的蹑手蹑脚的师父,余墨那冷漠的眉眼就像三月春风抚过那样缓和不少。
就在这时,一只迅猛的灵矢朝他飞射而来。
余墨提起短刃一挡,直接将灵矢砍断,“咻——”的一声,只剩下半截箭尖直接插进旁边的擎檐柱上。
他斜眼一看,灵箭头入木三分。
“师父,我们蝶谷的迎接方式都那么奇特的吗?”
余墨将灵矢拔出,细细地端倪,面带笑意走进阁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美的中年男子,身穿玄色衣袍。额上篆刻有神秘符印,无不彰显着他是一位符篆修士。
许靖安双腿盘坐在草蒲上,桌面摆着一套精美的玉制茶具,白玉茶壶嘴还呼着热气。
许靖安抬手,提起小玉壶为他斟了一杯清茶,在桌面上缓缓推了过去。
“三年不见,你已经是金丹之境,这敏捷的身手,墨徒你有经历啊。”
嗯,为什么感觉师父的话语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不过真的,敏捷的身手,差不多是这三年练出来的。
回想这三年经历,余墨总结出了刺杀他的几股势力,有两种是想杀他的,一种是想捋走他的。
如果说有一股想杀他的势力是那个“徐长风”,那其余两股势力他是不明白为何要追杀他。
也许是这三年他欠了什么人情债?
看到余墨在一旁沉思,许靖安淡定喝一口茶,想来这个徒弟是有什么复杂的遭遇。
“总归来说,无事就好。你不知,你离开的三年,为师是多么的挂念你。”
“师父,这里没人。”
……所以不要说的那么客套,他怎么说都不信的。
许靖安看着他的好徒儿,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虽然注视着余墨,但师父眼里的思念仿佛是透过了他。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想我娘?”余墨戏谑的笑道。
“你小子说什么混账话呢!”许靖安恼怒的一放茶杯,白眼一翻,忍不住瞪他。
而余墨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喝上之前师父给他倒的茶,缓缓开口。
“师父,我离开了那么久,大师兄有什么动静?”
许靖安继续喝茶,啐了他一口。
“我知道你怀疑他,可惜,在这三年里,他没有任何动作。还整日闭门不出,为师也看不到他。”
自从三年前那天晚上出事,别人都看到他的墨徒想手刃徐长风。
但他从小养到大的好徒弟,他师妹的孩子,他怎么不清楚为人性格。
余墨绝对不会这样子做!
那就剩下徐长风,那一个温润如玉的大徒弟。
在被伤之后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告余墨嫉妒他的大师兄位子,说他性格偏执,讨厌他与师父亲密,于是一下气血攻心,才出手重伤了他。
或许别人会以为徐长风是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说出来的重话。
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么反常的行为,不像他。
于是许靖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重罚余墨,但没有想到这个臭小子因祸得福,在蛊海受刑之时,契约海中深处的卜灵蝶。
那可是卜星师祖归宿后,以魂魄所化的灵蝶!
想到这里,许靖安忍不住一捶桌台,真是羡慕到令人发指的狗气运!
余墨看着师父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表情,识相的往后挪了一点,
“师父,你这表情跟酱油打翻白醋那样有味道。”
听到徒弟善解人意的提醒,许靖安友好的扯唇一笑,把茶杯往他脸上砸的心收了收,才忍住没有动手。
“滚犊子,糟心的玩意儿!”
许靖安摆摆衣袖就要动手赶人,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嫌弃的补上一句。
“既然回来了就小心些,别又让为师给你抹屁股,真丢脸!”
……
“这次我回来,他定坐不住,难保不会没动作,我就等着守株待兔。”
余墨继续淡定的饮过一杯清茶,士别三日,都应刮目相看。而他三年的蜕变,也应当是让人另眼相待。
蝶谷的风吹过,师徒两人定眼相望,心思却是各想各的,随风飘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