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声的毛耳朵一支棱。
毛乎乎得脖子缩进破兜兜里。
只露出耳朵尖尖,就像两根天线似的。
他紧张的直用手抠兜兜。
林宵宵拍了下:“吼,我兜子本就快坏啦,再抠,小心我把你的皮子扒下来缝兜兜。”
【我这兜兜可不是普通兜兜,能装万物呢,缝补也要成精的兽类皮毛,嘻嘻,这个小黄黄正好。】
一直盯着林宵宵嘴巴的苏声,尾巴的毛都炸了。
他,他好像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
原以为这个远房妹妹只是擅长捕猎救人。
没想到是个大师啊。
他讨好的把长长的,像鸡毛掸子般的大毛尾巴扫向林宵宵。
“阿嚏,阿嚏……”奶豆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把毛尾巴塞回去,勉强掀开呛的通红的眼睛。
“你,你以为可可爱爱的猫猫啊,你现在是黄皮子!黄皮子的臭屁股可是天下出名的!”人类幼崽没忍住,咳了两声。
苏声卷起尾巴,半信半疑的去闻:“有,有那么臭……呕……”
林宵宵含了个清息丸,缓了好一会才去了院子。
苏家早晨的院子忙的很。
‘苏声’正在花园里慢腾腾的散步。
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苏圆,踮着脚给他擦手手,俩小手颤颤巍巍的捧着大大的水袋给他:“锅锅,喝水。”
‘苏声’眼睛聚成尖尖的形状,嗓音都变了:“小孩儿,你明知我是谁,为何还对我这么好!”
苏圆短胖的手指头搅来搅去。
瞅瞅他,又赶忙瞅瞅地,小小声的:“因为,因为我锅锅在你手里,你手里……有,有人质。”
‘苏声’呼了口气,忽地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猛地回头看,正正好好同兜子里冒头的黄鼠狼来了个眼神对视!
“你怎么在这儿?”‘苏声’对视之后,神色大变:“你受伤了!”
黄鼠狼苏声呆了呆,脱口要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宵宵的小手狠掐他,他乖乖闭了嘴。
“没有哇,嘻,你看错了吧。”又扯着揪揪上的穗穗,故作不经意的探话:“你为什么说它受伤了呀?”
‘苏声’自是不能承认他用灵气探到的,只好编了个话:“我对血的味道比较敏感,闻到它身上有血腥气了。”
林宵宵耸耸肩‘噢’了一声。
她把黄鼠狼苏声薅了出来。
那动作看的‘苏声’手都紧了:“你能不能轻点!”
他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啊。
“我的黄皮子,我爱怎么抱怎么抱。”林宵宵又给它喂了些东西,挠了挠它的下巴:“乖乖小黄黄,你要吃饱饱,给我赚钱钱。”
‘苏声’更惊了:“你让它给你赚什么钱?”
林宵宵仰头,一派天真:“动物杂耍呀。”
她开心的掰着手指头:“钻火圈,跳障碍,跑滚筒,推车钻圈,喔还有直立行走……”
“嘻嘻,听说黄皮子最擅长直立行走啦。”
“到时候我一定可以赚个好价格。”
“哎呀呀等它累死了,再把它的皮毛剥下来给我补包包,简直就是一黄多用呐。”
林宵宵说完,特意夹着小眼皮去瞄‘苏声’的神色。
他脸涨红,气得跟河豚似的。
恩,就是要他生气。
林宵宵揣着黄鼠狼苏声撅嗒撅嗒的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