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岁月静好,京市风起云涌。
苏乾被调回了京市,工作交接之后才回了家。
吃饭期间才知道苏云和谢保国离婚了,他骂了一句蠢货。
冯茹斥责了他一句,苏乾当即掀了桌子,“您这是疼她还是害她?京市除了她没人能照看你了吗?
您就非要让她离了婚才好过吗?妈,你和我爸一样,自私了一辈子。”
冯茹恼羞成怒,“苏乾,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苏乾冷笑,“别拿这个来压我,如今我的工作完全可以养活我。
不在乎你的家产,我爸算计了一一辈子,你又何尝不是算计了他一辈子。
他已经死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您早晚也会。”
随后他看向苏云,“没有人会比谢保国更疼你。
苏云,你真是个蠢货,一离婚,身边的苍蝇多了不少吧,他们都是为什么而来?
你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的?都五十岁的人了,成熟点吧。
还有谁让你们送景意出国的,又和一个外国人谈婚论嫁,呵。
你们啊,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好离婚了,别影响了景祠和景铭两个好孩子。”
苏云也生气了,“大哥,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难道就不能享受了吗?
你自己独享那么多年就可以,我就不行?”
苏乾笑了,“你认为我在享福?从我记事,爸在部队,常年不在家,妈在疗养院,我跟着保姆。
听起来是不是很高大上,还能请起保姆?
可是我一日三餐吃不饱,一身全是伤,不准哭不准告状,否则那个保姆会继续虐待我。
我去疗养院找妈,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找你爸去,我不喜欢小孩子哭。
保姆找到我,我又挨了一顿打,你觉得苏巧很幸福啊?
呵呵,她因为顶嘴,又是女孩子,被虐待的比我还惨。
甚至还被保姆的儿子侵犯了,后来爸知道了,处理了保姆和她儿子,又带着苏巧做了治疗,导致她忘记了儿时的记忆。
后来他才把我们带到大院,我和苏巧的日子才好了一些。
苏云你觉得你在苏大河那里受的苦多啊。
你觉得你亲妈是位好母亲啊,她无非是觉得没有人陪她,打着疼你的名义让你留了下来。
你青阳村的一家人怎么办,她可是从未考虑过的。
现在好了,你连你小儿子当兵都没送,你就不怕景铭怨你?”
冯茹拍了拍桌子,“你闭嘴。”
苏乾翘着二郎腿,“你那时候找到我,声泪俱下的说你有苦衷,都是我的爸害的。
我也想和你续母子情缘,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让苏云和谢保国离婚,死性不改。”
“苏乾你吃我的喝我的,转过头来埋怨我?”
“我吃的不是你的,喝的也不是你的,别用那点东西试图绑架我。
苏云,日子是自己的,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要走完,别到最后剩下孤家寡人。”
说完还不等苏云反驳他就走了,苏云哭哭啼啼的,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吗?
“娘,我哥说的是真的吗?”
冯茹摆摆手,“不是,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谢景意也心烦意乱,舅舅说的话很明白,可是她怎么有点听不懂了呢。
恰好邮递员过来送信,谢景意打开一看,是大嫂的笔迹。
信上说,他们尊重并祝福景意的选择和感情,但是因为身份原因,以后不要再通信了。
其他的话她都没看,就这一句话她已经明白舅舅是什么意思了。
大哥和小弟都是军人,他们忠于国家,忠于组织,不会和任何一个外籍人员有牵扯。
所以连带着他们也不愿与景意有过多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