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发疯的,不是在发疯,就是在发疯的路上。
燕文墨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她的精神乃至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致,所以,疯也是正常的。
她一把揽住顾寒声的腰,面无表情的扯开顾寒声的腰带,面无表情的扯开他的衣衫,面无表情的掀了他束发的发冠。
不就是馋人身子吗?!谁不会?!当她不会是吗?当她不知道是吗?!她就让他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
像是在引诱神堕落的魔,她坐在王座上,凑到顾寒声的脖颈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让顾寒声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炽热。
他下意识抱住燕文墨,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轻薄,暧昧却粗重的喘息在大厅里响起,燕文墨冰冷的眸子不带有一丝情绪。
唇瓣的炙热顺着脖颈而下,留下蜿蜒的水渍,而后移到了肩膀,没有丝毫通知跟铺垫,燕文墨张嘴就咬中了顾寒声的肩膀。
肩膀的痛处让顾寒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下意识看向燕文墨,眸子里的情欲愈发严重,他死死盯着怀里的人,也不知是该狂喜还是该愤怒。
就在此时,欧阳闲他们刚做好心里建设来见燕文墨,却见燕文墨被衣衫不整的顾寒声抱着,而她本人则啃咬着那人的肩膀。
好像来的并不是时候,这般想着,众人暗戳戳的看向一旁脸色阴沉神色愤怒的蒋文白,暗戳戳的给燕文墨点了一排蜡烛。
“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略显忐忑的声音猛的响起,众人对视了一眼,除却还在愤怒中的蒋文白以外,其他人都暗戳戳溜走了。
毫不犹豫的出现在王座之后,蒋文白神色冷淡的看着死死咬住顾寒声脖颈的燕文墨,没有任何迟疑的一手刀劈晕了对方。
“她需要好好休息”
不带任何情绪,蒋文白看着衣衫不整的顾寒声,低声道:
“她很久没睡了,再熬下去,身体熬不住”
顾寒声没理蒋文白,而是温柔看着晕了过去的燕文墨,伸手抹去了她唇瓣的鲜血,而后将手指放在自己唇边用舌头舔了舔。
见此,蒋文白的表情管理出现了一丝皲裂,却又立马稳住,顾寒声站直了身子,那鲜红的齿痕在蒋文白眼中是如此的刺眼,刺眼到他嫉妒的发狂。
那是十三的印记,十三独有的印记,他都没有,十三却给了别人,他死死盯着那印记,拳头紧握着,呼吸也愈发粗重。
这个混蛋,都没碰他,凭什么就先碰了这个野男人?他到底哪里比这个野男人差了?!凭什么咬他,凭什么不咬我?!
心情极好的穿好衣服,顾寒声哼着小曲儿离开了议事厅,被打晕的燕文墨倒在王座上昏睡,而唇瓣被蒋文白沾湿手帕小心翼翼的擦了一百遍。
对,你没看错,他真的擦了一百遍,倒不是因为他嫌弃燕文墨,而是他在嫌弃她的唇瓣上有那个男人的血的味道。
十三是他的,就算是沾染,也该是沾染他的血,他的东西,而非别的野男人的,他不配。
燕文墨睡得很香,也睡得很熟,大约睡了一天一夜,才悠悠醒来。
她刚醒来,她才睁开眼,她刚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看到光着上半身的蒋文白一脸正气凛然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床榻边,满是期待。
这眼神,把燕文墨吓得瑟缩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颇为迟疑的说道:
“你这是…”
蒋文白尴尬的看了一眼燕文墨,颇为羞涩的开口道:
“我设了阵法,他不会发现,也闯不进来”
燕文墨懵逼的看着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蒋文白扭捏了一下,红了红脸,一脸期待的低低道:
“所以,可不可以咬这里要见血的”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目标极其明确。
燕文墨愣了愣,她呆滞的看着蒋文白,又看了看他的肩膀,又看了看他的脸,情绪极其复杂。
不怪她这样,任何一个普通人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对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