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阎王又写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翻出抽屉里面的药瓶,胡乱倒了几粒咽下去。
药效逐渐起效,头痛得到缓解,只是耳边多了一些其他的声音,眼前也光怪陆离起来。
“大哥哥我想去找八八玩。”
“大哥,我今天教了她俄罗斯桑博,她学的好快。”
“大哥哥,二哥哥总是先我一步跑出去,人家不开心了。”
“阎阎乖,下回二哥哥让你先出去。”
阎王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你们两个小家伙别闹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晚点再让你们出来。”
其他两个声音逐渐弱下去,阎王的脸上浮现些许疲惫。
他偶尔可以和其他两个人格相互交流,但是这样过后就会特别累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是他感觉自己很幸福。
亲情,多么美好的词语。
从他被逼着亲手杀掉自己全家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感受过什么叫亲情了。
但是他现在感受到了,如此温馨,美好,让他沉醉。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阎王耳朵动了动,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无踪。
他转过头,一个窈窕的女人正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大摞文件。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来岁,容颜精致完美,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像个冷若冰霜的神女。
阎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向那女人伸出手:
“小七,过来。”
闫七的表情没有变化,毫无生气的走过来,那摞文件在她手里没有丝毫起伏。
阎王嘴角勾起,拉着她那双冷玉一般的手,微微用力,文件散落漫天。
很快,房间内云雨起,只是奇怪的是,只有阎王一人的声音。
闫七的表情还是那副模样,没有露出半点痛苦或者欢愉。
那感觉......不像人,像个瓷器娃娃。
阎王用手抚着闫七的侧脸。动情之余又露出一丝狠毒来。
他拿起柜子上一面巴掌大的镜子来,对着闫七。
“你瞧,你这样多美啊,美丽的女人,不应该有任何表情,也不应该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你才是完美无瑕的。”
他最讨厌那种生机盎然的女人,比如江绾。
那股人气儿,让他厌恶。
女人就应该做一个乖乖的花瓶,没有情感,不会变心。
闫七眼神没有聚焦,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阎王愈发激动,动作也逐渐激烈。
他没有注意到,闫七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手心。
窗外的雨声沙沙作响,阎王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没留给闫七任何目光,只是冷淡的说了句:
“文件整理好,送到书房。”
闫七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像个破碎的瓷娃娃。
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她表情才出现一丝裂痕。
痛苦席卷着她残破的身子,闫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阎王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发出声音,所以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恨意在心间徘徊不去,她僵硬的站起身子,打开阎王的抽屉。
打开那个药瓶,几个浑圆的药丸滚了进去,替换了原本的药。
那熟练地样子像是做过千百回一样。
整理好地上的文件,将恨意藏在眼神深处,这才离开了这个令人生厌的卧室。
......
江绾跟祈安说了大半天的话,这才清清嗓子走进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的那一刻,江绾脑袋上浮现三个问号。
阎王这个人,你说他不人性化吧,他知道把卫生间做成不透明的。
但是你说他人性化吧,他特喵的把一个坑位分成两节,俩人一人上一半???
没有十年脑血栓真干不出这事来!
江绾真真被无语到了。